兩邊直線距離也就七八米的樣子、本事同一件事情,卻依然發展出了兩個套路、兩種推斷。不得不說,這群圍觀群眾也是夠閑了。
至於真相到底如何,警方卻還處在偵查當中。雖然已經有所推斷了,可他們並沒有要跟現場圍觀群眾們透露的意思,哪怕他們的推論內容與真相完全不搭界。
就在這群吃瓜群眾肆意給死者之間關係發揮腦洞潑墨渲染時,花壇附近那名肩章等級最高的警員手裏的傳呼機響了起來。他按下通話按鈕、簡單的低聲嘀咕了幾句什麼,很快就將現場工作交給了護手,轉身來到警戒線前抬手提高了警戒線鑽了出去。
分開圍觀人群的他,徑直來到了一輛裏頭亮著燈光的警車旁邊。見後座上已經坐人了,便拉開了副駕駛位置車門鑽了進去。
“好了,人都到齊了,先說說你們這十來分鍾的現場偵查情況。”說話的警察年紀不太大、但也有四十來歲的樣子了,說起話來直至本題毫無拖泥帶水、且調子裏頭有一種沉穩與認真勁頭,一聽就知道是幹實事的人。
如果蕭若男在這裏的話,估計一眼就能認出這位老上司、江寧刑警大隊大隊長楊濤。
“病房裏的情況……”
“花壇中的情況……”
楊濤的問題一下子就引得倆名負責現在的警員同時開了口,不過也就到這裏、又同時停住了各自的陳述,想要讓對方先發言。
結果,畫風一下子就從搶答變成了沉默,倆名年紀將近五十來歲的老刑警、老同事,表情一時間頗為尷尬。
最終還是楊濤沒這麼多顧慮,率先開口製定了發言順序:“老劉,你先說說樓上病房裏的情況吧。從案發現場開始,總是沒錯的。”
就這樣,點了點頭的老劉再無顧忌、徑直將樓上病房中的初步勘測結果徐徐道了出來:“樓上的確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被削水果用的小刀捅了十七下之多,但致命傷卻是在脖子上拿一下,直接割開了頸部大動脈和一半氣管。隻是這一下,以我的經驗來分析,應該是衝背後動手、角度才能製造出那種傷口的才對。憑借著死者衣著狀態中褲子都還沒提起來或者說才脫下的情況分析,他當時應該是正麵麵對樓下女性護士死者的……”
隨著老劉的稱述,那名年輕帥氣男醫師的死因掙脫了層層迷霧,清晰的浮現在在場倆人腦海當中。
不要小看了這一段經驗之談,這意味著、現場可能有第三個人乃至第四個人。
這些信息一下子就令警車中幾人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另一位刑警才將自己負責的花壇現場初步分析結果陳述出來:“如果不考慮老劉的判斷,那麼樓下女性死者無疑就是刺死樓上病房中男性醫生的凶手了。但、這其中是有疑點的。比如說女性死者的表情以及她握刀的姿勢,最為重要的是、她是被人從樓上窗戶中推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