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他們蜜月的最後一站,從南非返航,蘇婧說直接回去吧,走了都一個多月了,遲禦卻不肯,說無論如何,日本是一定要去的。
那裏有他們的甜蜜,也有他們的苦澀與無奈。緣起緣落,他要最終在那裏圓夢。
蘇婧拗不過他,隻得隨著他一同前往。
日本的天氣也是清澈明朗的,一如幾年前的感覺。遲禦還是訂了原來的房間,他一直住的房間。
蘇婧不禁納悶,問他是不是早就訂好的,他邊進房間邊脫著外套:“這是我的房間,沒我的允許,沒人能住得進……”
蘇婧汗顏,她怎麼就沒有想到,他本來就是個資本家。
他帶著她照著原來的路線遊玩,仿佛像是將他們的過往重新又走了一遍。而這一次,沒有以前的彷徨,沒有以前的無助與無奈,更沒有以前的心酸與心痛,有的隻是甜蜜,幸福,快樂,恩愛……以及一切,能夠配得上天下有情人的用詞。
他又帶她去了鄂霍茨克海邊的懸崖,十一月底,海風吹上來已經夠冷冽,他穿著米色的風衣,她裹著粉色的長圍巾,靠在他的懷裏,他從身後環抱著她。
“婧兒,能理解我重新帶你來用意嗎?”他伏在她的耳畔輕聲問著,眼望向深藍色的大海,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與海浪聲融為一體。
“忘掉過往,重新開始……”蘇婧也望著遠處,遠處的海麵上,有海鷗在飛翔,有星星點點的帆船,點綴了整個海麵。
他輕輕笑出聲,將手微微下移,放在她的腹部上,輕輕撫摸著,良久,終於似歎息著說道:“唉,不知道是小東西還是壞東西……”
好像以前就有問過這樣的問題,蘇婧沒有答話,隻是臉上浮現淺淺的笑意。
在日本停留的時間最久,整整呆了十天,因為遲禦怕蘇婧累著,每天跑的地方隻有一二處,剩餘的時間大多讓她休息睡覺。
蘇婧還真讓他養得白白胖胖的,以致於回國那天,可可差點尖叫。
“蘇婧,我的天呀,這還是你啊?”
“怎麼了?太胖了?”
“不是,簡直……簡直……太漂亮了……白白嫩嫩的,皮膚好的沒話說……”她嘟著嘴伸手想要掐一把,卻讓一邊的遲禦一下子擋掉。
“喂,看看就行了,別摸……”
“三哥三哥,你是怎麼養的啊?快點告訴我,你都給蘇婧吃啥了?”
“你聽來幹什麼?我隻要告訴紀冷翔就行了,讓他做給你吃??”遲禦笑得一臉燦爛,並帶著曖昧的成份。
可可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三哥你真壞,不理你了……”她說著挽住蘇婧的手,擁著她朝出口而去。
“你和紀冷翔……”蘇婧轉頭望著身邊的人,可可卻瞪了她一眼,“別聽三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