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扔下了一會議室的人,匆匆衝了出去。
市中心開到市郊,起碼也得二十分鍾的時間,所幸這個時候車輛不是很多,能暢通無阻。
遲禦趕到的時候,遲仲伯還沒有從急救室裏出來,蘇婧坐在長椅子,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韓陌和福伯均站在一邊,神情嚴肅,沒有說話。
“怎麼回事?”
遲禦奔到蘇婧的麵前,蹲下身子望著他。
“少爺……”
“遲總……”
韓陌和福伯看到遲禦,忙上前叫道。
而蘇婧,在看到麵前人的同時,聚在眼眶裏的淚一下子落下來,撲入他的懷裏,輕輕哭泣起來:“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間……就……”
她抽噎著,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韓陌上前:“老爺最近幾天心髒不好,老是覺得胸悶透不過氣,有時還會有心絞痛,國內的醫生說讓他來這邊休養,所以他才會過來……原本他還不肯來,後來可能是想到這邊有蘇小姐,所以才過來了……”
遲禦抱著蘇婧輕拍著她的背,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沒事……別哭……”他抬起頭望向韓陌,“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老爺吩咐過,不要告訴你們任何一個人,包括夫人和遲敏小姐……”
遲禦的臉一下子凝重起來:“那你也該看看是什麼事?真的什麼都要聽他的嗎?你跟了他那麼多年,他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對他忠心不是表現在這種事上的……韓陌!!”
遲禦忍不住對著韓陌吼出聲,祖孫兩人一直吵吵鬧鬧,可是真的到了緊要關頭,還是要比任何人來得焦急。
“對不起……”
韓陌沒有說話,隻是低垂著頭道著歉。
“你都知道這幾天他心髒不好了,那你為什麼不勸他住醫院?不是說了來這邊療養的嗎?為什麼要住到別墅去?!韓陌,讓你跟著他,是讓你照顧好他,不是一味盲目得聽從他!”
遲禦冷著一張臉,字字句句,都著如冰的尖銳。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韓陌站在那裏始終低垂著頭,一副誠懇的樣子。
“遲禦……”蘇婧攥了他一下,韓陌也隻是聽從而已,“爺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遲禦沒再說話,揮了揮手,讓韓陌退到一邊。
急救室的燈終於暗了下來,遲禦和蘇婧忙站起,望向從裏麵出來的醫生。
韓陌和福伯也忙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