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反倒像是鎮靜了下來,隻是任由凱麗抱著她,號啕大哭。
病房裏的一切,就像是電影畫麵,一個個醫生忙碌著,看著那監護儀器,最後終成為一條直線,然後醫生們陸續走了出來,剩下的護士為病床上的人蒙上了幹淨潔白的被單。
凱麗一直在哭,她都要懷疑,她的淚水是不是要流光了。
而她一直這樣呆站著,也懷疑,自己哪裏來的力氣,居然還能站立。
科恩曾說過:EVER,不要傷心,生死由命……
我一直都覺得,雖然我在這世上的時間很短,但是我活的很值得……
我不枉走這一遭……
是的,他才25歲,而他和別的艾滋病人比起來,他活得真的很值得。
蘇婧和凱麗站在那裏,一直等到工作人員將屍體運走,凱麗原先停止了哭泣,可是一看到科恩的屍體被運出去,她不禁又痛哭出聲。
“凱麗……”
“EVER……你知道嗎?我為什麼要到這兒來,我為什麼要做一名誌願者……你知道嗎?”
凱麗一直流著淚,她怎麼哄都哄不好她,然後,她聽到了那個埋藏在凱麗心底的故事。
並不是她要過來當誌願者,她的男友才和她分手,真相,原來是那麼殘酷。
“我男友,是馬來西亞的一名醫生,那個時候,他才剛畢業,有一天,他跟我說,他要去南非,去做一名誌願者。我當時一聽,雖然沒有反對,可是心裏卻慌得緊,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不妥,不妥……可是又不敢去阻止他,怕他會說我沒有愛心……但是對於這個國家,我是真的害怕的……”
“他還是如願的到了這兒來,誌願者協會的人說,時間的長短,都是由他們自己定的,我男友定的是半年……他跟我說,凱麗,等我半年……半年之後我回來,我們結婚……”
“我真的相信他的,我等了半年,可是半年過去了,他沒有回來,他說這兒建立了研究艾滋病的機構,說要再呆一段時間,我又相信了……於是,我一等,又等了半年……一年過去了,他所說的半年之後,等我回來我們結婚,沒有一點點的音訊……”
“我不催他,我知道他平時很忙,給我打電話總是沒說兩句就匆匆掛斷了,說是有病人……我不怪他,真的,一點也不怪他……隻是後來,他打給我的電話越來越少,每打一次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我說我想來看他,他說不要,說他馬上就要回來了……讓我等著……”
“EVER……你不知道,幸好我來了,我才見到了他最後一麵……”
凱麗已經泣不成聲,而蘇婧,也隱隱猜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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