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
她居然跑去南非!
遲禦閉了閉眼,覺得隱隱有怒氣正在上升。
“怎麼?你有岐視艾滋病?”
凱麗一聽到遲禦的口氣,一下子不爽起來。
“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如果她回來,請讓她給我打個電話……”遲禦忙說道。
“哦,好的,我該怎麼跟她說?你是她的……”
“愛人……”
遲禦說完就掛了電話,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她去做誌願者?
她在做看護嗎?
那個小馬克是誰?
男孩?
還是男人?
她可以一聲不吭跑那麼遠的地方去,好,他不生氣。
她也可以將自己的命視若無睹,好,他也不生氣。
那麼她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她是存心讓他受盡折磨嗎?
遲禦發現自己淡定不了,起身不斷在書房內走來走去,知道了她的下落比不知道更糟糕。
他直接走入浴室,將自己埋入浴缸內……
————————————————————————————————————————————————————————————————————————————————————————————————————
給小馬克救援的美國方突然斷了一切的藥物支持,小馬克的病情陷入萎靡狀態,已經出現了腎衰的情況。
醫院方表示,如果沒有藥物再維持下去,小馬克恐怕挨不到天亮。
“那該怎麼辦?那要怎麼才能去弄藥物?”
蘇婧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科恩站在一邊,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望著裏麵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小馬克。
“科恩?你說話啊?我們該怎麼辦?”
蘇婧朝著科恩低吼著,身邊的人毫無動靜,“不行,我得去找醫生……”
她說著就轉身,科恩卻一下子攔在她麵前。
“EVER,你冷靜點……或許,你給了他藥物,隻是增加了他痛苦的時間,倒不如……讓他就這樣離去……”
“我怎麼能看著他就這樣死去?!”
蘇婧朝著他吼出聲,一把推開他就要去找醫生。
“那你給他安樂死……你給他安樂死……讓他少點痛苦吧……”
科恩望著她,聲音近乎沙啞,說得很急燥。
不……不……
蘇婧一個勁向後退著,不,她還是不能接受,他還沒到死亡的最後一刻,她怎麼能忍心讓他死去,而且還是死在她的手上?
不……不能……
她轉身就跑了出去,科恩也沒再阻攔,隻是站在那裏沒有動。
然而,這裏的醫生或許是看慣了那種生離死別,對於一切顯得都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