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的話讓岑憶嶺一下子懵在那裏,她怎麼也想不到遲禦居然會說這樣的話,以前每次勸他結婚,他都一笑了之,或是找借口推掉,可是……可是……
看著他一臉的企盼,一臉的憔悴,還是那樣一副垂死掙紮的樣子。
她問都不用問,他想結婚的對象是誰,能是誰?
但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事情都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怎麼可能還有返回的餘地。
“禦兒……”
岑憶嶺才剛開口,從另一邊傳來一聲洪亮冷冽的聲音。
“你想和誰結婚?!”
遲仲伯從後花園的門內進入。
那麼冷的天,他卻隻穿了件薄薄的白衫,頭發發白,麵容冷峻,邊穿上管家替他拿好的衣服,邊盯著遲禦問著。
遲禦也轉頭望向他,卻開不出口。
喉嚨口像是堵著什麼般,他說不出話來。
“和那姓蘇婧的丫頭?”
遲仲伯邊走向沙發,邊冷冷說著。
他走到他的麵前,然後在沙發中坐下,兩眼炯炯有神地望著麵前的孫子。
“遲禦,我答應放過她,但並不等於我同意她進入我遲家的門!”
遲仲伯望了好久後,才一字一句說著。
遲禦隻覺得一片心涼,哽了好久才說道:“她並不是蘇末蘭的女兒,她也不是大伯的女兒……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那又怎麼樣?不用你來提醒我!我知道她的身世。但是你別忘了,她姓蘇,她是蘇末蘭養大的,我曾經說過,凡是蘇末蘭的一切的所有的東西,我統統不會接受,更別說是一個人,是她養了二十幾年的一個人……一隻狗,都懂得報恩仇,何況是一個人……”
“不……她不會的……”
遲禦急切地說道,“她並不是那種人,她也懂得仇恨無止境的道理……爺爺,何必呢,蘇末蘭都已經死了,大伯也死了,就連爸爸和奶奶,也成了這場感情中的陪葬者,有什麼意思?一切都結束了,您為什麼不肯放寬心呢……”
“我還不放寬心嗎?就算她是無辜的,那麼我就放她一條生路,我既放了她,無論她在哪兒,我都不會阻止她的今後的生活和發展,但是就是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遲禦,你想讓她進這個家門,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有考慮過你媽媽的感受嗎?你讓我天天麵對著她,你讓我怎麼過下去……”
遲仲伯緊緊望著遲禦,緩慢卻堅定的說道。
“爺爺,那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知道你失去奶奶時一定很痛苦,可是同樣,我失去了她,我也一樣痛苦……爺爺,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遲禦說著,頎長的身子低了下去,就那樣直直跪在遲仲伯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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