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伸出手,輕輕的撫弄著林若慕的頭發,輕聲說著。

隻是最後的那句聲音太輕,窩在他懷裏的林若慕沒有聽清他最後說了些什麼,於是她從岑西的懷裏鑽了出來,伸手啪的一聲固定住了她的臉。

因為沒控製好力氣,那啪的一聲頗為響亮,而剛好恰巧的就打在了剛剛被她打完已經紅腫的地方。

即使是他也疼的“嘶”了一聲。他將她的兩隻手從他的臉上扯了下來,用一隻手就禁錮住。

“我看真是一天不教訓你,你就有上房揭瓦的架勢,真當我收拾不了你是吧!”

.....

呂秘書特意選了一個距離,既不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也能即使聽到自家老板的命令。

而且剛剛車上那麼緊張的氣氛,他真不知道裏麵的那兩位要怎樣解決。於是他站在那裏等了好久才等到,車窗緩緩的下降,而給他震撼的不是自家老板已經紅腫的半張俊臉,而是頂著這副模樣還帶著詭異笑容的這張臉。

他也沒敢多想,就急急忙忙的走到駕駛室開車門上了車,他絕對不是想要打探後麵那兩個人的私生活,絕對是他坐到駕駛位的時候無意從鏡子裏麵瞥見的。

原來受傷的並不隻是自己老板一個,旁邊坐的林小姐此時嘴巴已經十分紅腫,下嘴唇好像還有隱隱的血跡。

這...剛剛這個車子裏麵...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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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車裏麵的“大戰”之後,此時的林若慕懶洋洋的躺在岑西的懷裏,任由後麵那個像安撫大型寵物一樣一下一下的順著自己的頭發。

兩個人十分默契的都沒有再談那些處於地雷區的話題,而最主要的是因為林若慕什麼都沒問,即使她知道隻要她開口問,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會說的,隻是...林若慕向後麵縮了縮,整個人都縮進了他的懷中。

如果這一切,總有一天會消失的話,她唯一奢求的是這一天會來的晚一些。

好像是感受到了她心裏在想什麼,岑西攬著她的手緊了緊,兩個人緊緊相貼,岑西伸出手撫平她緊皺的眉。林若慕伸手將他的手抓住,放在她的嘴裏咬了一下。

之後就轉過身,像鴕鳥埋沙一樣將頭紮進他的懷裏。岑西看著她這樣孩子氣的舉動,嘴角勾起笑意,輕吻了一下她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呆愣愣翹起的頭發。

林若慕整個臉都悶在他的懷裏,悶悶的說著“

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絕對紅杏出牆,反正我現在搶手得很,還有那麼多的前男友找上門。”

她這話剛說完,屁股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林若慕尖叫著從他的懷裏抬起頭。

岑西低頭看著懷裏這個發絲已亂,俏生生的小臉上好似有一層粉紅色的薄沙

,那雙眼睛好似帶著水光,就這樣直直的看向自己,於是又忍不住低頭在她的嘴巴上咬了一口。

那一口正好咬在了傷口上,林若慕疼的皺起了眉頭,看著一臉禽獸要看著自己的某人,連忙伸出手將自己的嘴巴捂住,聲音含糊不清的說著“你要幹什麼!!”

岑西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有上揚了幾分。“怎麼,剛剛不是還說的很歡,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不是什麼話都可以這麼輕易的說出口的。”說完,身體向前,那架勢好像要去拉林若慕捂住嘴巴的那隻手一樣。

林若慕急忙的向後躲,卻忘了她此時此刻是在沙發上,向後那麼一靠完全麼有什麼東西擋著她,那隻捂住嘴巴的手自然而然的鬆開,不停地揮舞著想要找回平衡。

隻是還沒等她多揮幾下,自己就被人攬了過去重新跌回了他的懷裏,當然也不僅僅隻是這樣,他的嘴巴十分輕鬆的就又找回自己的獵物。

岑西好笑的看著她突然睜大的眼睛,就像某種受到驚嚇了的小動物,心中早就化成了一團。也許真有什麼上天注定也說不準,也許自己辛苦了那麼多年,籌備了那麼多年,換來今天這個結果,想想也是不錯。

他伸出手擋住了那雙帶著迷茫瞪著他的眼睛,自己也閉上了眼睛,沒有剛剛懲罰式的輕咬,而是帶著滿滿憐惜輕柔的舔舐著被他咬傷的傷口。

林若慕覺得此時此刻自己連一絲的力氣都沒有了,和剛剛之前那個頗為野蠻懲罰式的吻所不同,溫柔的耐心的,就如同像每天的生活一樣對她的細心照顧。

她就這樣沉浸在他的吻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眼睛裏滑出來一滴淚,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樣的一個情境下,流出來了眼淚。可能連自己的身體也都覺得這個吻,自己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吧,久到淚水已經在心中幹涸,卻又在今天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