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桌子前度過了一個再美好不過的一個下午。
林若慕通過今天才真正的認識了對麵坐著的那個被畫壇稱為傳奇的女子,關於她的介紹有各式各樣的版本,卻從沒有一個版本這樣介紹過她:如此的善良與簡單。
“simple,這個品牌是你母親的心血,我當初也不願它落在陳家人的手裏,隻不過我也隻是個外人,根本就沒什麼發言的權利。還好你回來了,你母親的這份心血也沒有白費。我自然會盡心盡力的幫你的,讓你盡快的能接管simple。”
對麵的人一臉真摯的握住她的手說著,林若慕聽著卻十分沒有底氣,因為這一切根本就不屬於她。如今也隻能盡快的將它脫離陳家,然後如果將來再找個合適的時間再交給到對麵的這個人吧。想必這也是陳兮若的母親所希望的吧。
“隻是simple裏麵其他的係列都還好說,都有固定的設計師負責。隻是其中的一個係列十分的棘手,這個係列叫做專屬,不光是珠寶的量身打造,還有每一件珠寶都有屬於它自己的油畫。你母親在世的時候就經常說,每一顆寶石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痕跡和靈魂。這些寶石組合在一起所創造出來的這樣一個獨一無二的組合,值得被記錄下來。而正因為有著這樣的信仰,才讓simple在眾多的珠寶品牌中有著自己獨一無二的地位。隻是...你母親去世了這麼多年,而這一係列也一直停滯。而陳家的人之所以“痛快”的將simple暫時交予你管理,也是因為這一係列的停滯導致simple持續的走下坡路。他們沒辦法,所以才願意讓你試一試。”
林若慕聽完這一段,除了對陳兮若母親的敬佩之外,還有就是對於自己深深的懷疑...她咬了咬自己的唇,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她真的覺得自己做不到,現在她用左手畫出來的畫,頂多隻能算是還不錯而已,根本就達不到進入櫥窗成為一件商品的能力。
可是她要怎麼說呢,要怎麼對著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睛開口,說她的右手根本就拿不起畫筆,自己左手的水平連一個美院畢業的大學生也不如。
之後兩個人又說了些別的,知道岑西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小區的外麵來接她回家。而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外麵的天早已經黑了。
李心潔倒是頗為不舍的一直送到了小區門口,要不是已經說了明天還會過來,她想說不定她真的會留自己在這裏住一晚。
李心潔一臉不舍的看著林若慕打開車門坐上車,直到車子開動,她旁邊坐著的這個人也沒有和車子外的李心潔打招呼的打算,甚至連麵都沒有露。
直到車子發動,這一天各種衝擊接受那些事情的疲憊緩緩而來。明明今天什麼都沒幹,但她卻覺得比她畫上一天畫要疲憊,有好多事情要消化吸收。還有那家珠寶店,才是她現在頭疼的根源,原本以為隻是在珠寶設計方麵自己多下些功夫就行了。隻是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所想的都太過簡單。
想到這裏頭更是疼的要死,這個時候她看了一眼頗為悠閑坐在旁邊的人,一肚子的怨氣好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
“你今天在告訴我這個地址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名你表妹和她的關係,這樣讓我措手不及根本一點準備都沒有。哦,對。還有段愷行,這個人竟然曾經和你的表妹交往過,還是你的弟弟,這些事你竟然從來都沒有說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你花重金雇來的替身嗎,還是說我沒有資格知道這些真相。”
不知道林若慕說的哪句話惹到了他,岑西眼中的戾氣越來越濃。他緊抿著雙唇沉著臉看向她。按照以往,他這樣的一副表情,林若慕早就有多遠跑多遠絕不觸他的黴頭。隻是今天林若慕的氣焰絕對不比他少多少,所以兩個人都毫不示弱的對視著。
“怎麼,段愷行和我表妹交往過的事真的有那麼重要?難道你是希望我告訴你這件事之後你好能憑借著你現在的這幅皮囊和他再續前緣?”
他的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林若慕的巴掌就揮了過去。岑西的臉微微側向一邊,側臉已經有些紅腫,可想而知剛剛那巴掌的力度有多大。
“所以,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岑西我從來都沒想過你是這樣一個無恥的人,你根本就是個連心都沒有的混蛋”一句話說出口帶著極力壓抑卻依舊不小心透露出來的說話人的顫抖。即使這樣一句話,一字一字再清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