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有我們,你還覺不夠嗎?”陰若狂歎息一聲,說道。

顧傾城瞪大了眼,看著他,這些人都怎麼回事,雖然她有可能是亂一倫之子,可是,她可不想做那亂一倫之事!

墨月紅著眼,時不時的偷看顧傾城一眼,最後終於慢慢的,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晃蕩到顧傾城的身邊,悄悄坐下,他,難啊!

誰叫他弱勢呢,她身邊都是圍著幾個強勢的男子,他每每靠近,都被他們裝做不經意似的,驅離到一邊去。

“墨月怎麼了?”顧傾城見他一副極其可憐的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墨月眨眨眼,險險有淚欲落下來,卻被他吸吸鼻子,又忍了下去,“城,我想你了。”說完,怕怕的看向楚戰天等人,下一刻便糟到眾男子狠狠的一瞪。

“你們別欺負他。”顧傾城好笑的說道,伸手拍了拍墨月想握她手的那隻手。

“娘的,你能不能不裝?”陰若塵一聲罵道,他實在看不貫墨月在顧傾城麵前裝模做樣的樣子,明明墨月在他們麵前沒這麼柔弱的,但一在顧傾城麵前,就好像誰都欺負他了一樣。而顧傾城老是吃他這一套,這叫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剛剛立下一功,還沒見到顧傾城來與他親近親近,就被這小子搶了先,想到這,不由更氣。

顧傾城怒目一瞪,陰若塵低下頭去,眼觸及陰若塵受傷的手臂,又自責起來。想必他的心裏一定不舒服吧,沒有痛感,會不會連其他的感覺也消失了呢?

陰若塵十分會看臉色,當他看到顧傾城眼中有心疼的神色時,他心思一轉,隻見他白眼一番,‘咚’的一聲,倒了下去。

他這一倒,嚇壞了眾人,顧傾城也顧不上墨月的小可憐樣,快速的走了過去。

“陰若塵!”顧傾城一聲驚呼,聲音裏滿是擔憂,連腳步都有些踉蹌。

‘昏倒’在地的人,聽到顧傾城的呼聲,身體顫了顫,嘴邊蕩起笑來,卻隻是一閃卻逝,被他強自壓下。

他隻覺一人按上他的腕脈,一人急急的將他抱入懷中,一入懷,暖暖的,軟軟的,他不禁拱了拱,去感受那驚人的柔軟。

按他脈上的手頓了頓,抱他的懷僵了僵,可是沉浸在某人懷中的人卻依然自覺隱密的占著便宜。

隻聽一女聲陰陰笑道:“頭一回聽說,昏倒的人還在動。”那聲音,讓人聽了隻覺陰風陣陣,遍體生寒。

可是偏偏某人不怕死的想趁機撈點油水,在被人推離之際,一隻狼爪子,直直伸向某人的‘高山雪峰’!

‘嗷’的一聲,震天響,狼人對月長嚎!

竹青走後,一夜平安。

思及竹青走時留下的話,顯然是向顧傾城等人示好,並勸他們離開,也提醒眾人前麵危險重重。

可是,既然來了,就沒有後退的道理。

看了眼陰若塵,顧傾城皺著眉道:“陰若塵你受了傷,以後的路隻怕更加危險,你回去吧。還有你們,都有各自的責任,去南夷是我一個人的事。”

陰若塵首先不滿的撇撇嘴,道:“休息甩了我。”

“你以為我們會離開,放任你一人去送死?”楚戰天有些生氣,刀削的眉峰陡然一拔。

顧傾城歎了歎,再看向其他男子,均臉色不善的點了點頭。

再看上官玨,送了個白眼給顧傾城,好像在說:你白癡啊!

顧傾城無耐的笑了笑,道:“既然都不怕死,那麼,亡命之旅開始了!”

顧傾城等人越走林子越密,昨夜烏雲壓頂,卻沒下下來雨,隻不過早上露水重得很,像是像了一場不大小雨的雨後一般,地上********越往深處走,空氣中的腐臭味,爛樹爛草的味道越重,那些氣味,刺得人鼻子很不舒服。而且樹木濃密,頭頂上遮得嚴嚴的,想要看到天空,亦有些難。

南水寒走在路上,略略皺眉想了想,道:“如果一路太平,我們還有三天的路就可以到達南夷境內。”

顧傾城笑了笑,太平?怎可能!

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稍不注意就會滑倒,顧傾城弄了些樹枝,以布條綁在鞋底,這樣走得容易一點。

他們都仗著身手不凡,想以內力在林中前行,可是一想到要保存實力,便腳踏實地的走路,留著內力以對突然來襲。

一路上還算安靜,沒有怪獸沒有敵人,快午時時,想尋個幹爽的地方休息一下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