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若塵笑笑,啞聲道:“我不想,她與我的第一次是在睡夢中,不想。”
他話音剛落,墨月渾身一抖,手撓了撓掌心,心中跳得不安,他與城的第一次,不就是在睡夢中嗎?而且……還是他下了藥啊!
如若她知道,會不會怪他呢?墨月身上僵了僵。
而南水寒若有若無的看了眼墨月,眉頭皺起,暗歎了一聲,手伸進懷中,摸了‘許久’,才拿出一顆藥丸,緩慢的站起,一手遞了過去。
“還是先點了穴道吧。”陰若狂陰著臉,冷冷的道。他了解顧傾城,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強迫。但如不點穴,陰若塵別想近她。
“不必。”陰若塵緩聲說道,嘴角含著笑,唇卻微微發顫,他心知這藥一下去,他或許再也近不了她了。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底,堅持想要她是清醒的。
他慢慢將藥送入她的口中,不一會,見她幽幽醒來,正對上她迷離的眼,他一喜:“醒了?”這一聲,極盡溫柔,像含著水一般,軟透人的心底。
這一聲,也敲打在眾人的心上,她,會如何相對?
然而,顧傾城的眼越發的迷離,他看到陰若塵,怔了怔,臉卻越發的紅了起來,她迷糊間,輕輕的笑了笑,竟含著媚態。
“陰若塵。”顧傾城鼻子上冒出細小的汗珠,有些疑惑自己為何在他的懷中。側頭看向一旁,竟是透過細密的樹枝,看到火旁坐著的幾人,心安了不少。
“城,塵渴你甚久,此時亦仿若在夢中一般。”陰若塵的臉上露出驚天動地的羞澀。
顧傾城皺眉,卻隱隱覺得身體在燒。她怔怔的看著陰若塵,突然感到身上有些不適,一低頭,才發現衣衫盡去,又覺有人在灼灼的盯著她,順著那感覺看去,陰若塵火熱的眼正盯著她,眼中的情像無邊的弱水一般,能將人溺死在裏邊。
顧傾城的眼霎時瞪得大大的,視線下移,吸了一口涼氣,這廝穿還不如不穿。他隻著了件綢衣,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麵,領口開得極大,突然想,讓她想起在雪峰之上,頭一次見陰若狂似乎也是如此模樣。這兩兄弟,有暴露癖嗎?
“你,你,你怎麼穿這樣少?”顧傾城有些傻眼,她似乎忘了自己更少!
她驚訝的張開嘴,卻在下一刻被人含進口中,顧傾城驚呆了,任由口中那像滑溜的魚一般的舌與她的舌不停的糾纏嬉戲。而她,忘了躲避,忘了逃跑,隻是任由著他的親吻。
直到一隻火熱的手伸向她的前胸,她才恍然驚醒,同時一陣麻酥衝向腦海,雖然還有些暈沉,但顧傾城已恢複了意識。她雙眼狠狠的瞪向陰若塵,又轉頭透過樹枝的縫隙控訴的看向外邊的男子,這一刻,她真的氣了。
“滾!”一聲母獅子咆哮的聲音,緊接著一物被人踢了出來,在離地兩米高的地方,做著自由落體的動作。
隻聽‘砰’的一聲響,隨之是人的申吟聲,原來那物便是陰若塵,隻見他一手捂著腰,費力的緩緩站起,嘴邊露出欠揍的痞子般的笑來,道:“城,你我剛行過夫妻之禮,這般對塵,謀殺親夫嘛?”
“媽的,你們都是死的嗎?”顧傾城邊穿衣,邊破口大罵,罵得眾人無不低頭臉紅脖粗,羞愧的無地自容。
顧傾城自那堆破樹枝中走了出來,狠狠的瞪了眼陰若塵,再掃向眾人,眼神如刀,仿佛要將他們一個個淩遲處死。
“玨?你就這麼由著……”顧傾城在男人堆裏找了一圈,沒發現上官玨,最後在離他們較遠的地方,看到了正熟睡的上官玨。
顧傾城一愣,安下心來,如果他知道,必然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沒想到這些家夥敢暗算她與上官玨。不由得又是大怒,隨後把眼睛瞄向有出藥嫌疑的南水寒。
“寒,你為什麼也跟著他們胡鬧?”顧傾城一副對他很失望的模樣。
南水寒臉色一白,不知如何答她,難道要告訴她,他是有私心,想與她春風一度?
“還有你,墨月,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竟然無人來阻止陰若塵,看這些人的神色,明顯是同流合汙,不知有什麼詭計。
墨月雙眼一紅,不敢直視顧傾城,紅唇不停的顫抖,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他頭一低,張了張口,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他心中疼得厲害,城討厭他了啊!
顧傾城心中一歎,看到委屈的跟小媳婦似的墨月,心知有些說重了,再說墨月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定然不敢說什麼的。顧傾城心中為墨月找著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