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若狂嗤的一笑,抬起屁股,姿勢優雅的挪到顧傾城跟前,又是一枚個人印鑒放到顧傾城手裏,笑道:“國庫太沉,城兒你搬不走,再說,我可不會拿別人的東西送你,這個可是狂的私產,全部存在錢莊,你隻管提取便是。”說完,他邪邪一笑,瞥了眼臉都快黑了的楚戰天,國庫,是百姓的,他給的,可是自己的。
楚戰天鐵青著臉,站起身,走到之前坐的椅子上坐下,時不時的狠瞪陰若狂。
墨月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不敢看顧傾城,兩國帝王的財富豈是他能比的。他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南水寒,哥怎麼都不著急呢?
南水寒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將一袋子金豆豆放到了桌上,笑道:“這是我和月給你的紅包,墨月還親手做了東西。”
顧傾城看向他,笑道:“做了什麼?”
南水寒對墨月溫和一笑,墨月點了點頭,紅著臉,從懷中掏出一對耳墜。
顧傾城含笑接過,隻見那耳墜樣式極簡單,卻十分漂亮,她盯著下麵的吊墜看了一會,竟類似現代的鑽石!在這個年代,沒有用鑽石做手飾的,更沒有人認識,也沒有人知道它的價值。她看向墨月,墨月羞怯的道:“我才剛學會,手藝不好,不喜歡就不要戴了。”說完,低下頭去。
顧傾城最喜歡他這副模樣,伸手拉過他,重重的在他臉上一吻,笑道:“我很喜歡。”
墨月驚喜的抬起頭,剛反應過來,顧傾城對他做了什麼,連忙又低下頭去,再不敢抬起來,臉卻更紅了。
眾人憤怒的目光看向墨月,更有殺人之勢。
陰若塵在一旁酸酸的撇撇嘴,心中暗想:今夜他把自己送給她,不比那些破銅爛鐵值錢多了,再瞧瞧那桌上之物,暗罵了一聲,俗!
他轉頭看向一直閉目不語的上官玨,那才是他最強大的對手呢!還有那個上官珣,他記得那日一堆禮物送來時,顧傾城那感動的模樣。他咬了咬牙,上官家的兩小子,果真非一般人物,一個不用動,掌握大局,一個人沒來,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更可恨的是上官玨,他在顧傾城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可以取代的了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沒到最後,說不上誰抱得美人歸呢。
直至這時,上官玨才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美眸波光流動,眼若有若無的看了眼顧傾城的腿脖,還有她手中正在把玩的耳墜,微微一笑,道:“風一。”
懶懶一聲,卻魅惑至極,連身為男子的眾美男,也莫不向他看去。
他坐起身,看了顧傾城一眼,道:“你該熟悉下南夷的情況了。”
顧傾城笑笑,就知他最喜歡操心,而她也樂於享受,隻需坐等,他便會把她想要知道的,送到眼前。
一提到南夷,眾人莫不垂下頭來,那是一個常人不敢觸及的國度,連各國帝王也不敢輕易犯之。
南水寒臉色也凝重起來,比起上官玨,他是最清楚顧傾城身份的人了,當年錦綸以秘密相換,他才解她的毒。
“女皇身體沒多少日子了,南夷皇宮內亂不休,此去,凶相難料。”上官玨道。
顧傾城愣了愣,有些無奈的問道:“除了錦綸還有其他的勢力對我有威脅嗎?”不是說,隻有大祭司與公主生下的孩子才可做為儲君的人選嗎?
上官玨笑笑,“女皇有二女,一是清玄,已死。二是清流,生死不明。但還有皇子數名,皇儲失蹤,多年規則被打破,誰不想改一改規矩?”
“那些人也想來參一腳?”顧傾城驚愕,“錦綸不是在嗎?”
“錦綸不是天命之人。”上官玨似笑非笑的道。
顧傾城心猛的一跳,天命之人,著實好笑!
“按照規則,錦綸是最有希望的人,不是嗎?”顧傾城笑道。看來,錦綸的敵人還真是多,殺了自己,她也未必能做得成女皇!
“誰不想做帝王,而且女皇的子嗣又有無數後代,子孫太多,南夷此時正是一團亂。”上官玨笑得有些興災樂禍的樣子。
顧傾城看著他,有些驚訝,笑道:“目前最有機會的是誰呢?”
“很難說,錦綸做為最正統的子嗣,機會很大,而且目前大祭司很支持她,不過,據查,因為錦綸在大祭司麵前承諾把她的‘妹妹’找回去,所以才得到支持。如果那個公主死了或是找不到,或許大祭司會真的支持錦綸上位,因為,這種規矩,大祭司不想打破!”說到這,上官玨看了眼顧傾城,眼中深意不明,顧傾城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