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本來是想把魅夜打造成古代鴨店的,但思來想去,弄些個女子,這樣才能穩賺不賠。
寬闊的大廳,居中有一個圓形的舞台,幾排小方桌圍著舞台排列,方桌上鋪著統一的淡粉色台布,每張桌上都有一個精致的小花瓶,瓶內插著一支紅色的月季。花瓶旁是一個琉璃杯,杯中盛著半杯清水,一節小巧的蠟燭坐在杯中,暈暗的燭光,神秘而又引人好奇。
大廳四周是階梯樣式的,是一圈半開放式的小包間,每個包間內兩排寬大的椅子,椅子用暗色的布包裹著,這個……也可以說是沙發。桌上裝飾布置與廳中的小方桌無異,隻不過多了兩盤果盤。包間的門是以珠簾代替,參差不齊,半掩半鬆,錯落有致讓人感覺奇特而浮想聯翩。
大廳中不停穿梭著侍者,侍者的服飾是白襯衫和小馬夾,黑褲,人手一托盤,盤上全是琉璃酒杯。
而地麵,全部以石頭鋪就,地上以人工挖出的幾道橫縱的水道隔開舞台和方桌,而方桌和四周的小包間亦是以拱橋流水分隔,乍一進來,仿佛進入了竹林之中,有橋有水,清新非常。
整個大廳都光線暗淡,最亮的非舞台莫屬,舞台是以竹子鋪就,上方吊著一盞碩大而繁雜的琉璃燈,時不時的還有幾道彩色的燈射在舞台之上,而舞台的邊上有樂者彈著舒緩的曲子,讓人聽了,不由全身放鬆起來。
隨著眾人走進來的陰若塵,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不由得有些呆怔,他們到底來的是妓院,還是酒樓,亦或是某個造型奇特的茶樓?
然而下一刻,一陣鼓槌敲打,令他的頭皮發麻,清新之氣立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淫迷之氣。
迷糊中,陰若塵被人引進小包間,緊接著便有衣著開放大膽的女子在大廳中招呼客人,而舞台上舞娘正專注的舞動著身體,舉手投足間,盡是挑逗之態,小手在自己身體性感之處遊移撫摸。
隻是幾個簡單的動作,便叫在場的眾人渾身燥熱,看到女人就想撲將上去。
陰若塵細長的眸子,邪態十足,抬眼看著風塵之地,邪邪一笑,‘魅夜’的老板,果真不能凡響。
太子陰若狂失蹤半月有餘,近日手下探聽才知他出現在此,他便帶人一看究竟,沒想到這裏真是讓他……意外。
隻是咱們這位陰皇子沒想到,下麵還有叫他更意外的。
陰若塵勾了下手指,屬下連忙上前,“常水,叫這裏的老板出來。”
名叫常水的侍衛去叫魅夜的侍者,不一會,麵色不善的走了回來,“主子,老板不見客。”
“哦?好大的架子。”他嘴角微微一扯,笑容滿麵的道:“聽說錦春樓的老鴇為人蠻橫,不知有人開了家搶她生意的店,她會不會派人來搗亂呢?”
常水會意,不由得眉頭輕跳,他的主子總是這般,挑起別人互鬥,而他呢,坐收漁翁之利。
就在這時,舞台上亮了起來,一身白衣的顧傾城從二樓緩緩落在舞台中央。
一陣輕柔的音樂響起。
女子輕聲吟唱:“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本是燥動的場麵全都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台上的女子,輕輕舞動著身體。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蔽,卻欲蓋彌彰……”
隻見月光下,一女子翩躚,月光灑落,處處都是銀光,憂傷悄悄的溜進她的目光裏,空冷寂寥。
緊接著,一個紅衣男子加入,美麗的月光讓溫柔代替了清冷,他張開雙臂,將她抱入懷中,她歡喜的向他奔去。
突然寧靜的月越升越濃,漸漸隱在薄霧之中,寂寞清冷,一瞬間幸福都消失,醉人的月,成為痛苦的遺忘……
紅衣男子的手與她的,被迫分開,在天崖的兩端,卻無力挽留!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在生長……”
明月是永恒的風景,她卻被拉入黑暗的深淵……
全場都鴉雀無聲,無邊的月色彌漫在人的心裏,萬物不聲不響,心蒼茫,又雜亂無章,那咽下不的憂傷,像一雙無形的手,擾亂著人們的心弦!
燈光亮了起來,人們卻仍沉浸在美妙的音樂和舞蹈中不能自拔!
陰若塵震驚的看著台上的二人,一時無法說出話來。最開始的震驚是,瑞陽王府的郡主和堂堂太子爺,兩個意在這種地方當起了舞妓,之後是震驚於歌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