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男人的風姿非筆墨所能形容,即使是天神之筆也難刻畫。

女子眉目清秀,麵容上有著淡淡的哀愁,迤邐長裙,沾了些枯草。

“公主這般,不怕三皇子知道傷心嗎?”上官玨目光淡淡,緩緩說道,好似楚婉給她的消息在他這裏無足輕重一般。

楚婉見他如此,有些受傷,目光幽怨的道:“玨哥哥,難道你不知,我為了你做什麼都可以?”

上官玨皺眉,微微眯起雙眼,有些不悅,他極不喜歡楚婉把他與她放在一起說起。他緩緩的道:“既然甘願,為何還要說出來呢?”上官玨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玨哥哥,為何你總是這般對我,難道我不美嗎?多少青年才俊傾情於我,可我偏偏鍾情於你,而你……”說到這,楚婉公主滴下了鱷魚的眼淚。眼前的男子叫她又愛又恨,可是,不管她做什麼,始終走不進他的心裏。江山誰坐?關她何事,哪個哥哥當了皇上,她都是後宮裏最尊貴的公主。可是為了他,她可以舍棄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楚璣,投到他的陣營,甚至不惜把三哥的消息透露給他,可他依然不為所動。

上官玨看到楚婉流淚,非但沒有憐香惜玉,心裏更是煩燥,眉頭更是蹙得死緊,“你說的神秘人,知道是什麼人嗎?”本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突然竄出個神秘人,擾亂了他的計劃。

楚婉聽罷,心中恨意漸起,他從不會關心她的事情,如果不是此次事大,想必他都不會赴這次的約,不由苦笑道:“那人性格古怪,卻極謹慎,與三哥談事從不讓人近前半分,而且次次都要在外麵落了毒,有次下人送茶,不小心沾了,當場斃命!他的身份我不知道,或許連三哥都不清楚。聽聲音,年紀應該與你相仿!”

“哦?”上官玨挑挑眉,都帝什麼時候出現這樣的能人?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呢!

“著火了!著火了……”

就在這時,一聲聲驚呼響起,二人抬眼望去,不遠的宮殿一片火光,衝天的黑煙籠罩在上空,火勢不小。

顧傾城本來看上官玨與人幽會於此,氣得她不輕,那眼神似刀,好像把自己的老公捉奸在床一樣的氣憤,再看到上官玨的態度,對楚婉冷冷淡淡,心情又好了一些,隻是,幽會就是幽會,管他什麼態度,都是不對!

這時聽到起火的聲音,她也回頭去看,卻見火映應了半邊天,仿佛整個皇宮都叫楚戰天燒了一般。

顧傾城不禁張大了嘴,很明顯,她是被這麼大火勢驚的。

雖然如此,顧傾城不由想對楚戰天伸出大拇指,下手狠,不拘小節,視錢財如糞土!

本來是想叫楚戰天放一小把火,引了人走就完事,沒想到這丫的夠狠,夠大方!到底是太子,出手就是不同凡響!

想了想,又覺肉疼,那麼大一座宮殿都叫他燒了,那得花多少錢修啊?心裏又恨不得罵死他:“媽的,真是個敗家子,誰生了你,活著都得讓你氣死,死的都得被你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坐在棺材板上指著你破口大罵!”

可是,顧傾城怎麼就不想想呢,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誰叫她不說清楚。難為了人家楚太子,從沒幹過放火燒自己家的損事,哪知該放多大的火,火候的大小,人家更加掌控不了!

“公主,似乎是景雲宮呢。”上官家的小子眯著眼睛,看著著火的方向,不急不緩的,淡淡的扔出一句。

楚婉開始時被火光嚇了一跳,此時聽到上官玨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才驚覺那是她的寢宮!

楚婉慌了,急道:“玨哥哥,婉兒怕,你陪我去看看情況!”公主淚眼欲泣,那模樣著實惹人憐愛。

不想上官玨微低下頭,輕輕整理了下衣袖,道:“非常時期,請公主先行一步。”

楚婉一怔,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受傷是那麼的明顯,轉而輕柔一笑,道:“是婉兒考慮不周。”說完,轉身離去。

顧傾城看著楚婉離去,聽到他們剛才的話,缺德的咒罵道:“燒,火再旺一些,燒得渣也不剩,看你今晚睡哪!”

“出來吧,好狠的小女人。”上官玨紅唇輕唇,緩緩的說出。隨後像變戲法一般,手中出現一枝紅蓮玉簪。那簪子通體以紅玉精心雕刻而成,尾端的紅蓮雕得極其精細,如不細看,以為那是一朵真蓮亦有可能。

好聽的聲音撞上顧傾城的心頭,咚咚的做出回聲,沒想到,再見他,能令她的心跳變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