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智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門,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顧采薇扔到房間的地上,反手把門關上。
不一會兒,屋裏傳來顧采薇撕心裂肺的嘶喊聲和鞭子抽打的聲音。
“要是真有什麼方子,你就發話讓她交出來吧。”有人忍不住開口對宋鐸道,“她一個弱女子,哪裏能受得了這份罪!”
宋鐸垂下頭,雙拳緊握,拳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都能爆發。
看到他這副樣子,兩個差役不知道為何有些怕了,交換了個眼神,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帶他來到樂文智隔壁,他們的房間。
“表哥,你輕點啊。”
夜裏,床鋪之上,顧采薇身無片縷,被宋鐸壓在身下用力撻伐。他的唇齒流連於她的脖頸之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子,引得顧采薇在他耳邊輕聲抗議。
“樂,樂文智就在隔壁……他會聽到的……”她嬌喘籲籲道。
“便是要讓他們聽到。”宋鐸身上的枷鎖被盡數解去,伏在她身上,兩人再無間隙,他貪婪地汲取著她的一切……
“疼不疼?”
雲消雨歇,宋鐸伸手摸著她脖子上的一道鞭痕問道。
“疼。”顧采薇撒嬌地哼哼道。“還有這裏。”
她指著手臂上的另一道。
“自己打的,沒控製好力道。”她苦著臉道。
宋鐸輕輕往兩處各自吹了口氣,然後沒好氣地道:“誰讓你出這主意,活該!”
對他而言,如果真是顧采薇在他麵前受辱,他能生生吐血;即使知道是演戲,他也心疼的要命,可是又沒有那種受辱的感覺,要他裝出那種感覺,也委實為難他了。
顧采薇翻個白眼:“這不是為了把那姓聶的早點趕走,把你身上的這枷鎖都去了嗎?來,我看看,今日還沒給你上藥。”
她和樂文智商量了,今夜之後,她要交出一份“屈打成招”的信函,內容就是確實沒有方子,但是要求鄧博見到信,立刻把所有的如意膏交出來,同時令人繼續去找。
越往北越冷,現在騎馬握著韁繩的手,都有些凍僵的感覺,聶明行早就開始訴苦了。
如果讓清風、明月吹吹枕邊風,給他出主意,讓他裝病留下,然後帶著信函提前回去跟太子邀功,他恐怕立馬就答應下來。
樂文智今日舉動過分,手下估計會勸解他。到時候他“幡然悔悟”,給顧采薇一些安撫,把宋鐸腳上的鐵鐐去了,也是情理之中。
顧采薇覺得,自己這個主意,沒毛病,就是樂文智也一再稱好。
“沒事,好好躺著你的。”
宋鐸把人抱在懷裏,忍不住上下摩挲著她光潔如玉的皮膚。顧采薇乖乖地膩在他懷裏,輕聲道:“我們行程有了一小半了吧,你再忍忍,我們很快就會有新生活了。”
“憫敏在,我不覺得難熬。”宋鐸道,輕輕摸著她麵龐。
隻是遼東苦寒,委屈她了。
“我帶了許多銀票呢。”顧采薇眼中笑意璀璨,“我們可以在那裏置辦一個新家,然後生幾個孩子,我教他們醫術,你教他們武藝,夏天一起去摘花采漿果,冬日一起踏雪攆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