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采薇說了這句,突然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
“憫敏,這般不行……”
“你別動,小心我肚子……”
一個顧忌她身子,一個仗著身子“束縛”了他,宋鐸最終在一大清早,被顧采薇跪著服侍,釋放了一回兒。
“嗆死我!”顧采薇一邊漱口一邊不懷好意地笑道,“看來昨天真是老實啊。這是犒勞!要是剛才沒爭氣,我早就一口咬下去!”
宋鐸隻覺身下一緊,給她遞著痰盂,沒好氣地說:“少說這些,沒得帶壞孩子。”
顧采薇小黃段子信口就來:“肚皮厚,聽不到;你又沒進去,它看不到。”
宋鐸:“……”
兩人的玩鬧,衝淡了憂愁。這次談話之後,兩人都刻意回避提及以後,都懷著及時行樂,不留遺憾的心情,在沒有外人的時候,越發黏著彼此。
可是,在外人麵前,這戲還是要做足的。
比如半個多時辰後,顧采薇站在營帳外,托著肚子,望著跪在自己麵前,螓首娥眉,我見猶憐的女子,便冷著一張臉道:“你是什麼人?姐姐妹妹的可不要亂喊。”
心裏卻道,宋鐸還說,這已經是挑了半晚上,才能有她一兩分風采的女子。分明是拿好話哄她,眼前這女子,也算絕色了。
不過心裏還是有些甜蜜,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麗錦身子微顫,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邊的宋鐸。
宋鐸不悅地看了一眼顧采薇,又看了看周邊麵色各異的侍衛,道:“是我昨夜酒後要的人。雖說是青樓裏的,但是個清倌兒,被我梳攏的,你先帶進去安排下,也不用怎麼樣,跟水沉、蘇合一樣就行,也讓她伺候你。”
顧采薇似是極為悲憤,看著宋鐸氣得嘴唇哆嗦,半晌說不出話來。
“表哥,我為你做到這般,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宋鐸有些想要發作,卻強按了脾氣道:“我這幾日心情不好,也是酒後失德,你就原諒則個。”這是當著眾人麵,給顧采薇台階下了。這也是顧采薇提前改好的“劇本”。
一個前一天還情深款款、矢誌不渝的男人,突然換了一副嘴臉,難免讓人多想背後玄機。而把這歸結於酒精和責任,才把人帶回來,就合常理得多。
見顧采薇沒有做聲,宋鐸又道:“我看她也是個柔順聽話的,你就留在身邊。名分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日後有孕再說。麗錦,”他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女人,口氣嚴肅道,“記住你的身份,別姐姐妹妹的,再讓我聽見就把你發賣。這是你主子。”
麗錦忙磕頭稱是,又給顧采薇磕頭:“奴婢見過主子。剛才信口胡言,望主子恕罪。”
顧采薇冷笑一聲:“既然我是主子,她是奴婢。那我現在說,不喜歡她,表哥叫人來,提腳賣了吧。”
宋鐸看著她,也來了脾氣:“見好就收,不要蹬鼻子上臉。”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你!”宋鐸作勢揚手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