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布滿了我的視野,懷中的人兒已經‘睡’去,我的世界已經消亡……,舉起手中那把已經被鮮血腐蝕的愛劍,滋——,【咳咳】紅色的血液從我的口中咳出,看了看插在胸前的愛劍,我苦笑的搖了搖頭,我連選擇死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將劍重新放回劍鞘,從那滿是鮮紅的地麵上將深愛之人的遺體小心的抱起,究竟過了多久呢,我也不清楚,隻能感到我的心在伴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消亡,不知什麼時候我來到了我和她共同的家,看著這簡陋的木屋我想起了她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哪怕是沒有好吃的食物、好看的衣服和遮風避雨的房子我都不在乎,我的在乎的是你能永遠在我的身邊!】
最後一粒沙土從我的手中落下,將手中的愛劍插入麵前已經泥土之中,【希維爾,雪花她,就拜托你暫時來替我守護了。】愛劍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是在對我說‘包在我身上了’
【那麼就,再見了,雪花。】背對著小小的墳包,我踏上了這一生最長、最痛苦、又是最開心的旅程。
……
耀眼的陽光照在了我的臉上【還讓不讓人好好睡了。】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我側過了身子,不管那陽光了。
【喂,你這懶蟲,給我起來!】粗糙的聲音從我的上方傳來,隨後我被那人踹了一腳,【該死,你這硬骨頭,不幹活就給我從這裏滾出去,我這可不養吃白飯的!】伴隨著重重的摔門聲那人似乎已經走了。
【哈——啊!】坐起身我伸了一個懶腰,轉頭望了望身旁,一起工作同伴們都走了,我的身邊現在是一個人都沒,哦,老鼠到是有幾隻。
【唉,要走也叫我一聲嗎。】不過以我的人緣沒人叫我也是理所當然的,沒去管在床上的老鼠我走出了門,然而我才剛剛出門就看見一個中年大叔拿著馬鞭用怒目瞪著我。
【嗨,大叔,早上好啊!】我試著與大叔打招呼。
【早上好?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和我說早上好。】大叔這樣說著手中的馬鞭就向我招呼過來。
唉,每天大叔打招呼的時候都是這麼熱烈,有沒有點新鮮的啊,就這樣想著我走向了今天幹活的地方。
今天的活是砍樹,砍樹這事對我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畢竟在大叔這幹的最多的活就是砍樹,有的時候還會去清清廁所啊,收下農作物啊,給小姐當保鏢什麼的。
同伴們看到我來了,也隻是撇了一眼,該幹活的幹活,該偷懶的偷懶,這時領隊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把幾乎可以當錘子用的斧子然後留下了一個輕蔑的眼神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我看了看這把斧子,嗯,不會吧!對我這麼好,這次的斧子可比上次的鋒利的多了,當然這也是相比較而言,我躲著眾人的目光,帶著斧子走到一棵樹前,其實不必那麼麻煩,他們根本覺得我入了他們的眼都是侮辱,不過這對我來說還算好的,畢竟我也不怎麼想與他們扯上什麼關係。
拿著我的斧子對著樹砍去,與其說是砍不如說是砸更為恰當,因為大叔給我們的任務是每人要砍一棵直徑50左右的樹回來,要不然就沒飯吃,一天一棵樹這對有10多級的老手來說太簡單了他們正坐在樹蔭下享受著一絲陰涼,所以現在隻有我和一些新手正在與大樹較著勁。
慢慢的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有不少新手都漸漸掌握了一點訣竅那樹已經砍了將近一半了,當然因為他們是新手所以砍的樹也比我們這些老油子要細的多,而我負責的這棵樹非常的不給麵子,一上午的工作除了讓它上麵有了一個還不算太難看的凹痕其他的和普通樹沒什麼區別,唉,真想直接拔出這樹來。
太陽已經到了頭頂,新手們也都停了下來躲到了樹蔭下麵,吃起了午飯,我也坐了下來,從懷中摸出昨天晚飯剩下的一個黑麵饅頭。
嗯,好硬啊,吃著黑麵饅頭我不禁發出感慨,看著同伴們吃著夾著鹹菜的黑麵饅頭我饞的差點流下了口水,但對於我來說,有的吃就已經是感恩戴德了,雖然不吃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