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人一螻已經飛至半山腰處,進入山腰間的雲霧。
行到這裏,無支月感覺很奇怪,這種奇怪的感覺,連一向神經大條,缺筋少肺的土螻也嗅到了。
土螻率先詢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很奇怪,這一路上,除了在山腳下碰到了那練蛤蟆功的大拿,竟然出奇的什麼阻礙都沒有。
無支月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昆侖山乃是萬山之祖宗,安保工作不可能這麼鬆懈啊,一路上瞧著山間一片冷冷清清,連個把守的神兵神將都沒有,還不如大極山的安保工作嚴密,起碼那次長相不佳的玉官就被當場扔在了台階上,而這昆侖上,竟然連一個把守的神兵都沒有。
事出無常必有妖,無支月將手按在了腰間的牙鐵上,打算一有異動,就要寶劍出鞘,管他來者是誰。
火辣辣的太陽此時已經爬上了半空,不知道是不是無支月的錯覺,今天的太陽也如此與眾不同,又大又圓又火辣,難道連太陽都感覺到今天不是一個尋常的日子了麼。也來刷一刷存在感。
土螻雖然一夜沒睡,但覺得不影響它的飛行水平,一路上飛馳電掣,向著那昆侖山巔飛去。
無支月緊緊抓住它後背光滑的皮毛,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摔個屍骨無存,此時隻覺呼呼的風聲,不斷的從耳邊掠過,無端的升起一股涼意。
土螻也飛了許久,此時太陽已經剛剛的懸在了當空,無支月覺得越接近昆侖山,也離那太陽越近,隨著土螻開掛一般接近了那昆侖山頂,那一方烈陽,仿佛觸手可得,近在咫尺。無支月已經感受到了那毒辣太陽熱度,不禁汗流浹背。土螻也感覺到了不適,毒辣辣的光線直直的射下來,恍的它老眼昏花,在一陣空中氣流的夾擊下,土螻不負眾望,終於成功的栽了下去,就在無支月大喊大叫向著山間墜落之際,一把聚骨扇妥妥的將無支月與土螻接住,無支月驚魂未定,土螻也是嚇得不輕。
待他們回過神來,發現這是裴大人的寶扇,四處找尋,卻不見裴大人的身影。
身下的聚骨扇也狀若癲狂,直直的就向山上飛去,無支月與土螻抱在一起抵抗阻力,隻覺剛才土螻的風馳電掣和此時的聚骨扇比起來,都是小兒科,此時,就像坐在和諧號上,向著山頂呼嘯而過。
呼呼的風刮著無支月的臉,像一雙粗糙的大手,強硬的撫摸著她裸露在外麵的肌膚,無支月聽見自己上牙關嗑在下牙關上,不斷的打顫之聲,土螻也好不到哪去,整個螻狼狽異常,就在無支月覺得今天肯定會被風刮死之際,一陣喧囂的奏樂之聲傳入耳膜,那聲音好像是突然間響起,十分的突兀,十分的不和諧。
無支月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陣雲霧繚繞,仿佛是來到了天上一般,她和土螻麵麵相覷,環顧四周道,我們是升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