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就不怕那太子妃來找茬時,您怎麼應付?”雪蒂還是擔憂不已,沒了玉牌,夕顏以後行動會不會沒那麼方便了。
夕顏笑了笑了,說:“就算有玉牌,她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你何時見我在太子妃麵前用過這玉牌?”
雪蒂微蹙眉說:“這倒是沒有,可是有著它,也能以防萬一呀。”
“防萬一,若能防,沒有玉牌我也能等防得住,更何況,我們要的不是防,而是要她找茬,隻要她敢找茬,我就有機會整她。”夕顏苦苦一笑,“這些天,她好像也安分了不少,對了,紫玉這些天是不是還是像前些日子一樣跟太子妃走的很近?”
雪蒂沉思一會兒,說:“這到沒怎麼注意,太子妃這些日子,不是呆在東央殿裏,就是去皇後的正陽宮,沒去過別的地方,至於玉良媛嘛,奴婢好些日子沒見了,應該一直呆在合歡殿養胎吧。”
“養胎?!”夕顏咬著唇,想了片刻,說:“雪蒂,你去太醫院打聽一下,玉良媛吃的是什麼藥?還有禦膳房裏,你也去看一下,她都用些什麼飯菜?”
“是。”雪蒂點了點頭,她沒有問為什麼,她隻想,既然夕顏吩咐了,她就一定會去做,至於緣由,若是夕顏想說,她就算不問,夕顏也會跟她說的。
“要小心才是,免得讓人起疑心。”夕顏小聲警告著。
“雪蒂明白,良娣等消息吧。”雪蒂轉身退去。
自從回宮後,就那一次與紫玉見過一次麵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不知她現在怎樣了,隻要一想起紫玉和夕若走的很近,她就渾身直冒冷汗,紫玉怎麼可能會和夕若走一條線呢,她越想越覺得不妥,決定還是去合歡殿看看的好。
“母妃,兒臣說了多少遍了,兒臣還小,兒臣不想納妃,你為什麼……你就不要再逼兒臣了好不好。”司馬子清努力想擺脫身後緊跟著的梅妃娘娘,可無論他去哪兒,梅妃娘娘都是窮追不舍,弄得他惱怒不已。
“清兒,母妃是為你好,你看你都弱冠了,該娶妻納妃了,母妃已經和皇上商量過了,把端木將軍的女兒許給你,你看看如何?”梅妃麵含笑容的跟在後麵。
“啊??!……”梅妃的一句話,對於司馬子清如同雷擊,整個人頓時怔在當場,目瞪口呆的看著梅妃,哭笑不得的說,“……端木將軍的女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呀,兒臣怎麼都不知道,母妃,你也太……太……”
“母妃都是為你好,子清,皇上和太後都同意了,而且母妃看著那個端木家的小女兒實著是喜歡的很,子清,你好歹去看看人家,那可是一個長得跟水似得女孩呢,哎呦,本妃真是喜歡極了。”梅妃笑著說。
司馬子清緊蹙雙眉,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母妃,兒臣還有事,兒臣先走了。”
“站住。”梅妃突然冷下臉來,司馬子清這麼敷衍她,在好脾氣的人也會發怒,她走到他身邊,厲聲道:“你跟母妃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狐媚胚子呢,你還沒忘了她呢。”
司馬子清一聽‘狐媚胚子’這幾個字,頓時惱怒不已,憤憤道:“母妃,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說顏兒,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她,她更不是狐媚胚子。”
梅妃冷哼一聲,嘲道:“她要不是狐媚之人,能把你迷成這樣嗎,能把太子迷成那樣嗎,還有那個七瘸子,和那個禦親王都跟著了魔似得,那個女人指不定用了什麼妖術,把後宮折騰的雞飛狗跳的。”
“什麼雞飛狗跳,我怎麼沒看到雞也沒看到狗呀。”司馬子清氣的有些胡攪蠻纏了,他了憤憤的說:“母妃,兒臣納不納妃,與她無關。”
梅妃還想再說,司馬子清連忙說:“好了,母妃,兒臣真的有急事,就不配您了,兒臣告退。”
“你,你給本妃站住。”梅妃急著直跺腳,怒火中燒的瞪著司馬子清迅速離開的身影。
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梅妃氣的隻呼氣,突然,她似電擊一樣的怔在原地,看著假山旁的夕顏,她心中冷冷的嘲笑著,剛說到狐媚胚子,這狐狸精就出來了。
剛才這母子的對話,自是全聽進夕顏的耳朵了,本來想著去合歡殿找紫玉,沒想到母妃和司馬子清從對麵走了來,不想再惹什麼事端,便偷偷的躲了起來,在假山後,她聽到了司馬子清要納妃了,心裏為他高興不已,卻突然聽到梅妃說了一個‘狐媚胚子’,緊接著司馬子清喚了聲‘顏兒’,細細一回想,頓時把她心底的怒氣全給激起了。
夕顏冷冷的看著同樣冰冷的梅妃,目無表情的走向她,輕輕行禮:“臣媳參見母妃,恭祝母妃福壽安康。”
“免了。”梅妃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嘲諷的哼了一聲,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夕顏被撞到一邊,看著從她身旁走過的梅妃,她心裏恨的不得了,真想上去扇她兩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