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臉上的笑僵住,咬牙切齒的說:“鳳儀公主說笑了。”
鳳儀嘲諷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回到原明泉身邊,原明泉輕輕的與她交耳,“你剛才的那句話,可把那梅妃噎得夠嗆。”
“是她活該,幸災樂禍的家夥。”鳳儀憋著嘴說,稍稍有些得意。
原明泉搖搖頭,寵溺的說,“我們既然都要走了,何必呢。”
鳳儀嘟了嘟嘴,沒在說話,卻不經意看到了一角的那一對,一身素衣的男子冷然坐著,而身旁的黃衣女子時不時的與他說話,而男子卻從未開過口,眼睛隻是這對麵的素衣女子,有許著,哀傷,有許著,無奈,又有許著,悲憤。
她轉臉看向那素衣女子,淡若清風的坐著,麵無表情,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似事事都與她無關,而她身旁的黃袍男子卻不時的和另一個錦衣女人說話,絲毫沒有在意她。
她竟甚是對那女子有些憐憫,這麼一個淡若清風的女子為何要進宮來,若是不進宮或許她還能和心愛的人廝守到老。她對那和另一個女人說話的男子,有些憤恨,得此俏佳人,還不知道珍惜,當初那慕容夕顏算是死對了,若是還在人間怕是要受盡他的冷落和他妃妾們的欺辱,還不如歸去了,省的在這人世間受盡苦楚。
突然鳳儀腦中浮現一個主意,她壞壞一笑,對太後和殿上的人說:“皇祖母,兒臣後日就要走了,兒臣還有一心事未了。”
太後唔了一聲,笑著說:“你且說來。”
“兒臣還記得,當初太子妃曾跳過一舞,真是美若天仙啊。”鳳儀笑著說,“兒臣還想在看太子妃跳一回,不知道太子妃賞不賞臉。”
夕若一聽頓時板下臉來,憤惱的盯著鳳儀,心裏已把她罵了個十七八遍。
太後點著頭,笑著問夕若,“太子妃,你意下如何。”
夕若淡淡一笑,“回皇祖母,鳳儀公主能讓臣妾跳舞,臣妾真是感到受寵若驚了,隻是…”
‘是’字還沒出口,鳳儀便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不高興的說:“太子妃不肯賞臉是嗎,看來,是鳳儀太抬舉自己了。”
太後也是有些不耐煩了,淡淡的說:“太子妃,你就給鳳儀這丫頭跳一回,也好了了這丫頭的心思。”
太子拍拍她的手,衝她點點頭,夕若狠狠的咽了口惡氣,強壓住怒火,微微一笑,“既然鳳儀公主想看,那夕若便跳一舞,隻是,許久沒有跳過了,許著生疏了,公主莫要笑話才是。”
“不敢,不敢,本公主很樂意看太子妃的舞,就算跳的在不好,我也一定會捧手叫好的。”鳳儀似笑非笑的說。
夕若咬緊牙,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站在殿中央向座上的行了一禮,便輕輕舞動起嬌媚的身子。
在一旁坐著的夕顏淡淡的看向原明泉身旁的鳳儀,在她臉上甚是有些得意,嬌滴滴的和原明泉對著跳舞的夕若指指點點,不時的掩嘴輕笑,那嬌媚的笑顏中滿是嘲諷。夕顏心頭一陣樂意,看到夕若被捉弄,她嘴角竟起了一絲玩味的笑。
這絲笑容自然是被對麵的衛辰軒捉到,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翩翩起舞的夕若,冷冷諷了一眼,便淡淡的喝著桌上的酒。
軒轅芸漪見衛辰軒不怎麼理她,也自覺的不在說話,她知道,衛辰軒的眼睛從進了這大殿就沒有離開過那顏良娣的身,看的眼睛都直了,她不明白這顏良娣有什麼好的,竟讓這麼多男人為她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