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一愣,她猛地抬起頭,不料用力過猛,頭碰到了司馬子睿的下巴,她努著嘴說,“沒事吧。”
司馬子睿摸著被撞疼的下巴,微笑的搖了搖頭。
夕顏歪著頭倚在司馬子睿的肩上,心不在焉的想著司馬子睿剛才的話,他和七爺果真是不合的,看來六皇子說的沒錯。
這一夜,他們和衣而眠。
軒轅芸漪在廳裏走來走去,不時的往門口張望著。
一個宮女跑了進來,她說,“王妃,王爺回來了。”
軒轅芸漪瞬間一喜,快步走出去,衛辰軒走進來,看到軒轅芸漪跑出來,有那麼一霎那的愣神,隨即便想起是為了何事。
軒轅芸漪急著問:“怎麼樣,怎麼樣?”
衛辰軒沒說話走到裏麵喝了杯茶,才緩緩的說:“皇上已經下令徹查此事,相信不多久,那些災民就會有定所了。”
“太好了。”軒轅芸漪歡快的拍著手,突然,她愣了一下,蹙眉說:“徹查,還查什麼,皇上不相信嗎?那些流浪的百姓可是最好的證據啊。”
“什麼事都得證實一下的好,你以為皇上像你一樣這麼莽撞。”衛辰軒冷冷的嘲道。
軒轅芸漪低下了頭,她知道他是在說那日在馬車上的事情,羞愧難當的低喃道,“我當時也不知道那是難民呀,若是早知道……。”
“若是早知道,你能怎樣?不救濟他們了?”衛辰軒繼續諷到。
“我…我…”軒轅芸漪氣結不已,冷哼一聲坐下來喝水。
衛辰軒冷著一張臉坐在自己的地方喝著水,這一回,可真是讓他夠累的,一回來,軒轅芸漪就催促著他去龍漪殿找皇上談難民的事情,他呢,連口水沒喝就去了龍漪殿,和皇上講了幾個時辰,終於說通了,這才下令要去徹查,沒想到回來了,軒轅芸漪竟然這麼多話,問來問去的煩人。
他心裏突然一愣,聽說夕顏失蹤了,後來又被八皇子帶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日因為事情給耽擱了,不知道夕顏是不是生氣了,他們好不容易才有那麼一次機會的。
越想越不放心,放下杯子,起身出去了,就連軒轅芸漪在後麵喊著問他去哪兒,他都沒顧得上搭理。
東央殿,夕若輕輕撫著肚子,幸福的笑著,輕聲嘀喃,“孩子,你說你爹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呢?會不會很驚喜,我們成親已有兩年多了,殿下一定會很高興的,一定會的。”
“他不會的。”
一個聲音妖.媚從簾布外麵傳了進來,夕若並不理會,隻是麵含微笑的撫著肚子,輕笑道,“孩子,你瞧,有人得不到你父親的愛,跑到這裏說假話來了。”
紫玉嘲笑的掃了她的肚子,慵懶的說:“信不信由你,殿下現在隻顧著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哪裏有想過你。”
夕若一愣,撫摸肚子的手,停了下來,她沉吟片刻,又笑了笑,漠不關心的說:“看來,太子是真的愛上她了,也好,後宮本就是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哼,這可不像你慕容夕若的脾性,你不是很能耐的嗎?現在是怎麼了,難道有了孩子,脾氣就慢慢減退了?”紫玉嘲諷道。
“我沒有變,我一直都是這樣,變得那個人是你,我真是沒想到,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既然不小心誤救了你這隻披著羊皮的野狼。”夕若麵含微笑的反駁。
“我是野狼,那麼你是什麼?一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狐狸。”紫玉仰天一笑,庸嬈的撫著手上的玉鐲,嬌媚道,“哼,慕容夕若,這隻是剛開始,以後還會更更好的戲給你看,你呀,要好好的陪我演下去。”
“你又想出什麼臭主意?若不是當日我一時疏忽,才中了你的詭計,否則,你根本就不會得逞,關我是暫時的,早晚有一日,我會讓你跪在本妃麵前,給本妃磕頭道歉。”夕若盛怒道。她還是那句話,跟她慕容夕若做對的,隻有死。
“嘖,嘖,嘖。”紫玉嘲笑著,輕輕拂了一下夕若的肚子,笑著說,“別動怒嘛,都是孕婦身子弱,這樣對胎兒可是百害而無一利的,若是生出什麼怪物來…這可就不好了。”
“你…”夕若恨恨的瞪著她。
紫玉冷冷的掃了一眼她,冷聲道:“你莫要忘了,是你教我的,一個女人要想在宮裏生存,就必須學會見風使舵,我這樣做隻是為了要活下去,若我不反擊,難道由著你們欺負嗎?”
夕若寒笑兩聲,嘲道:“你真的隻是為了活下去嗎?我看不隻這些吧。”
紫玉哼了一聲,慵懶的說:“算被你才對了,我不隻是要活下去這麼簡單,我還要有權有勢,這樣才能在宮裏站穩,才有的扶搖直上,太子妃,你說我說的對嗎?”
“對,很對,所以你就從本妃先下手。”夕若挑眉看著她。雙手卻握的緊緊的。
“你身為東宮之首,不拿你開刀,拿誰開刀?”紫玉的笑容猶如罌粟綻放,讓人心中發顫。
夕若咬牙切齒道:“那麼你的姐姐呢?她也要向她下手嗎?”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太子妃,你莫要忘了,知道的多了,會死人的。”紫玉狠毒的眼神盯著夕若。
夕若忍俊不禁,笑了出來。紫玉冷聲道,“你笑什麼?”
夕若搖著頭,笑著說,“你也莫要忘了,想的越高,摔得越慘,到時候,我可真的就幫不了你了。”
紫玉嘴角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狠狠的說:“不必,你在我眼裏,不值一提,我要的不隻是太子妃這個位置這麼簡單。”
“難道你想搬到母後?”夕若已經,顫聲道。
“哼,話說的太白了,也會死人的,笨蛋。”說完,她寒聲長笑,決然離去。
夕若氣的將身旁的杯子狠狠的朝著紫玉離去的地方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