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又一騎到,無茗抬頭看去。馬上少年十六、七歲,一襲白衣,在風中颯颯而動,背上一張強努。陽光斜鋪在如刀刻的俊臉上,竟似光芒四射,耀眼異常。白衣少年敏捷地跳了下來,“元吉,怎麼回事。”
藍衣少年很是吃力,不敢答話瀉半分氣道,全身勁道凝在鞭上,鞭尖似有氣流旋轉。
無茗清透的聲音在空氣裏飄旋,“公子,此事因我而起。我見燕子受傷了,心中不忍便救了下來,並無意起爭執。”
白衣少年這才注意到眼前那嬌小的淺淡色身影。
少女柳眉輕蹙,巧鼻秀挺,長而濃密的睫毛投影在幽黑的雙瞳上,沉靜如水,又似起陣陣漣漪,額頭發絲間若隱若現的淡淡傷痕,不減美麗反添楚楚可人,兩頰因緊張而一片嫣紅,與桃色相映,更顯悠悠動人。少年仿若忘了緊張氣氛,心中不禁暗吟“桃之夭夭,其華灼灼”,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腦海中驀然中印出那雙清澈的雙眸來。
“公子?”無茗眼見那白衣少年凝思地盯著自己,渾身頓時如火燒般灼熱,頰上更是紅霞翻轉,心中微微惱了,語氣也生硬起來,“若公子執意要這燕子,拿了便是,爭鬥於雙方俱無益處。”
“元吉,”白衣少年回過神來,臉上也有些紅了,尷尬地轉頭道,“隻是一隻燕子,別當真了,若把事鬧大,讓母親知道,又該罰禁閉了。”
藍衣少年猶豫了下,神色中有了絲鬆懈,勁道弱了些。
“這次二哥認輸了。”白衣少年趁熱打鐵道。
少年終於心動了,打算抽身,不料二人氣流交纏,已形成了渦旋,不僅難以分開反而相互吸引貼近。塵沙、碎葉、花瓣俱被氣旋卷了進去,兩人距離也越來越近。
白衣少年手揚起,聚力於鞭,鞭如劍般挺直揮下,那渦旋竟生生被劈成兩半…
空氣“劈劈”輕響,氣流中裹卷的沙、葉、花紛紛四散而飛,攜帶殘餘氣勁朝無茗射來…
一個白影斜掠過來,大手攬過她的纖腰——白衣少年英氣的臉近在咫尺,迅速放大:修眉如劍,眼神深邃,鼻梁俊挺,唇線剛毅。他右手似是極為輕鬆地舒展開,花瓣、碎葉仿佛撞上了一堵堅固的牆般驟然而落…
卻見張寅箭一般飛射來,左手推開白衣少年,右手拉過無茗,眼中似要噴出火般。
白衣少年並無防備,踉蹌後退數米,胸前一緊,氣流往上竄去,腥血噴出。
藍衣少年勉強站起,搖晃著衝過來來,嘴角一道殷紅,口中大罵,“二哥,你就不該救他,咱們聯手,我就不信,咱們倆還打不過他。”
“元吉,住手。”白衣少年拉住藍衣少年。
“二哥,你還幫他,你才救了他,他便恩將仇報,你怕什麼?你要人把咱們李家都看扁了嗎?”
“元吉,剛才是我對小姐無禮了,壯士此舉也是情理之中,你的氣道已亂,需好好調理,否則再練個一年半載也恢複不了之前的功力。”白衣少年半是恐嚇半是威脅道。
“小姐,適才情急之下,我冒犯了。”白衣少年轉向無茗,語氣溫柔起來。
“公子救了我,理應茗兒道謝才對。”無茗盈盈施禮,不禁想起剛才的情景,臉上又是一紅,頭垂了下去,煞是動人心魄,白衣少年也似被吸住般一動不動。
“茗兒......”張寅眼神愈加冷峻起來,敵意地看著那白衣少年。
“張大哥,隻是一場誤會而已。出來很久了,我娘該擔心了,咱們回去吧。”無茗拉了拉張寅的衣袖輕聲道。
張寅臉色仍凝滯,微微頷首,一言不發地轉身。長孫無茗舒了一口氣,朝白衣少年感激地微笑,笑容在唇角漾開,容顏更明麗幾分。“茗兒......長孫無茗!”白衣少年佇立原地,看著那鵝黃色的身影婷婷嫋嫋,消失在桃林盡頭,若有所思,俊眉揚起,性感的唇角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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