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試探攻擊,直接展開決戰!兩女不由暗自為周瑜擔心。
果不其然,麵對對方潮水般的猛烈攻擊,周瑜手上的動作發生了遲疑,指揮上出現了明顯的失誤。本應立即前出的槍兵沒有及時前出,竟然呆在原地未動,盾刀兵、弓箭兵將直接麵對重騎兵的正麵衝鋒;輜重兵也沒有及時後撤,一旦北蒙重騎突破防線,前方的步兵不亞於一群脫光衣服的美女麵對成群的色狼,被鑿穿隻是片刻間的事兒,其身後的大秦輜重也難逃被洗劫的命運。唯一的亮點就是一萬輕騎兵移至土丘,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對沿兩翼包抄而來的北蒙騎兵構成了一定威脅,令其不能全力以赴投入戰鬥。
好在周瑜還沒有完全亂了方寸,在北蒙即將完成包抄之前,及時反應了過來,雙手連連揮動,將剩餘的一萬槍兵移到了兩側,依托柵欄組成了槍陣;盾刀兵、弓箭兵兵分兩路,開始了對兩翼騎兵實施打擊,為己方軍士抵擋北蒙遊射。雖然不是最佳應對方案,但大秦軍隊麵對北蒙的三麵合圍至少不會無還手之力。
“老爺,這小子還太年輕,經曆的陣仗太少,亂中出錯情有可原。”看到王詩嫣再次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戚老不得不硬著頭皮為周瑜開脫,“看他前麵的表現,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呃……”
戚老打了半天的腹稿用不上了--關鍵時刻,周瑜竟然亂中出錯,出了一手奇臭無比的臭棋--指揮輜重兵將輜重當成滾石用投石器向著重騎兵投了出去。輜重體積過大,輕重不一,投送距離差異很大,相當一部分都投在了自己的陣地上,對重騎兵的殺傷十分有限。還好陣地前沿大秦軍士都已經為抵抗兩側騎兵而撤出,沒砸到自己人。
王詩嫣、楊若蘭兩人以手捂麵,不好意思再看。
“勝負未見分曉,接著看下去就是了!”老人不置可否的說道。
緊接著,讓三人萬分驚訝的是,正是周瑜的這一手臭棋,讓大占上風的宋教習臉色大變,匆忙間抓起代表重騎的軍旗,本想收回,稍稍猶豫了一下又放下--重騎兵一旦發起衝鋒,由於慣性作用,根本就停不下來。宋寧天稍作思考,當機立斷,把手中最後一枚代表一萬輕騎的小旗擲出,將預備隊全部壓了上去。
接下來戰場形勢立變,重騎兵摧枯拉朽般衝破柵欄,本該長驅直入,卻被地上的層層輜重所阻。如果是輕騎,這點障礙自然可以輕鬆一躍而過,但重騎兵無論軍士還是馬匹都披著厚厚的鎧甲,馬匹負重超過三百公斤,連衝鋒時間都隻能控製在一個時辰以內,更別說向上高高躍起。前排隊伍頓時人翻馬仰,後麵的騎兵一時間根本無法停止衝鋒的步伐,繼續潮水般的向前湧來,相互衝撞之下,頓時亂成一團;相互踩踏之下,自損接近一成。
周瑜就像一隻早已蹲守在雞窩邊的狐狸,手中小旗不失時機的向前一揮,正前方一萬槍兵果斷壓了上去,輜重兵也把握時機,投石器開足馬力,鬥大的滾石如同雨點般落向重騎隊伍縱深,行動不便的重騎兵頓時從吃人的惡狼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兩翼的北蒙騎兵有心相救,可距離柵欄太近,遊射可以,衝鋒則嫌力道不足,短時間內又怎能突破柵欄?
好在北蒙的一萬預備隊在重騎兵差不多損失了一半後,及時趕了上來,繞過重騎,以不計傷亡為代價,迅速突破大秦陣地正麵兩側靠前位置的柵欄,挽救重騎於將亡。
周瑜見好就收,指揮全軍且戰且退,全線緩緩向後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