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你說實話反而沒有人相信你,於是另一個問題又開始了。有很多不厭其煩的人隻要和陳默說上三句,第四句就問道:“你為什麼說流雲比你聰明?”
陳默雙眼一瞪,嚇唬著他們說:“下次再問我這種白癡問題別怪我不客氣!”說完舉了舉拳頭示威著,嚇得一些膽小的人不敢在開口。
學校操場上,同學們正汗流浹背的踢足球,流雲和陳默則躲在樹下乘涼。
“Max這個月把錢存進卡了嗎?”流雲微微張開眼睛問陳默。
“不知道,這幾天沒去看,反正現在還有錢用,不用那麼著急!”
陳默嘴微微張開,想問流雲,但終究沒有問出來。
“問吧,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嗎?”流雲一下就感覺到了陳默想問問題,於是打開話夾子。
“三年前為什麼要讓KO和Max離開?”陳默三年來都想不通為什麼流雲為什麼要他們離開,表麵上流雲是為了Max一個月那數萬美金,其實陳默知道不是,但是沒有更好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流雲趕他們去國外。
流雲看了看陳默,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但總覺得他留在這裏不好,還是讓他出國的好。”
“我們四個從小玩到大,我們的秘密需要對他們保密嗎?”陳默不解的問道,這個問題陳默已經問了三年,流雲總是閉而不答。
流雲這次也不例外,每當陳默問到這個問題,是流雲最安靜的時候。
“要不是三年前我知道你的秘密,也許你也會像趕KO和Max一樣把我趕到國外去念書吧?”陳默見流雲不回答於是繼續逼問,有時候陳默很倔強,他一個問題可以問你三年。
“隻要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就逃脫不了命運的擺布,你已經進入了命運的這個遊戲,那麼你就逃不了了。”
流雲有時候總是會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陳默也沒在意,陳默不相信命運,而流雲倒相反,流雲特別相信命運。
陳默在這三年中經常聽到流雲這樣說:“我已經進入命運幫我安排的棋局當中,想逃也逃不掉。”
“好了,不說了,晚上依依陪我吃飯,順便帶了個朋友讓我認識,你陪我一起去吧!”
“如果那天我沒有答應依依陪他一起去吃飯,我就不會碰見她,就不會讓她受到那麼多的苦,那麼多的無奈,那麼多的選擇!”
這是流雲在很多年之後感慨起來和陳默如是說。
下午的課是那樣的無聊,毛論,這是一門專門讓學生睡覺的課程,在很多學生的眼中,這門課程是大學裏最好的一門課程。
流雲微微睜開朦朧的雙眼,陳默已經憤怒的站在他旁邊。
“五點半了,如果我不叫你你是不是準備睡到明天早上?”陳默用書本打了一下流雲的頭。
流雲尷尬的笑了笑道:“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覺是為了什麼,怎麼這麼用力啊!”隨後流雲又挨了陳默一記“陳氏一指彈”才大呼小叫的爬起來。
“告訴過你,不準彈我耳墜!”流雲從小到大不怕打不怕罵,就怕趁他不注意用手指彈他的耳墜,所以每當流雲做錯了什麼事之後,隻用雙手捂住耳墜就行了,其它地方反而不管用。
而陳默時常用這一招對付流雲,還恐嚇流雲一定要把他這個弱點告訴依依聽,害得流雲陳大哥陳大哥的喊外家兩頓麥當勞才封住陳默的嘴。不過有一次在流雲做錯了事之後,依依微微一下說:“不知道彈你的耳墜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嚇得流雲晚上連做噩夢,夢見宋依依拉著他的耳墜向全世界的人民招搖。
兩人來到與依依相會的那家飯店,到了之後依依和她的朋友還沒來,於是兩人先定了個包間。
等到六點半,他們兩個還沒來,陳默有些惱怒的問流雲:“你約了他們多少點來?”
流雲摸了摸腦袋,然後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好象是七點半!”
陳默一腳飛過去罵道:“你個笨蛋,有你那麼笨的嗎?不就是見個女人嗎?連時間都記不清楚。”
流雲一個轉身避開了陳默飛過來的一腳,然後忽然抬腳向陳默踢去也罵道:“我現在才明白原來是你叫我來的,我被你叫醒的時候我還納悶,我練功的時候應該已經把時間預定好了的,不可能有遲到的,原來是你這小子搞錯了,現在你倒怪起我來了。”
“什麼?”陳默避開流雲的飛腳驚奇的叫道:“你現在已經能把握練功的時間了?”
“有什麼奇怪的?我兩年前就可以控製練功的時間了。”流雲收起腳坐下來慢慢的說道。
“那麼你已經練到‘天心決’的第二層了?”陳默問道。
“沒有!”流雲很幹脆的答道。
“你不是說練到第二層才能把握練功的時間嗎?”
“也許我是天才,你是笨蛋!”流雲哈哈笑道。
就在流雲和陳默拳來腳往中,包間的門開了。宋依依看見流雲和陳默正在相互攻擊對方,臉上布滿了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