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夜晚的華爾街燈光璀璨,人聲鼎沸,一道狼狽的身影跌跌撞撞衝進人群,破破爛爛的衣服勉強掛在身上,腳步蹣跚的往人多的地方擠去,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眼中滿是恐懼,粗著嗓子高聲叫囂,“誰救救我,我給他一千萬,不,不,三千萬,隻要誰能救我,我就給他三千萬。”
人群越來越密集,逃命的男人臉上帶著明顯的欣喜,下一刻卻突然停住了奔跑的腳步,瞪大雙眼跌在了地上,眉心正中一厘米大的血洞涓涓不斷的流著血,旁邊幾名衣著華麗的女子不停的尖叫,引起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看著不遠處密集的人牆,一抹倩影悄然收起巴掌大的銀色手槍,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純正的英語傾口而出:“你好,警察局嗎?華爾街304號剛剛有人被殺了。”
說罷笑意盈盈的掛了電話扔了手機,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一小時後
占地百八十平的白色小洋樓,門前亮著三盞照明燈,一輛銀灰色的跑車穩穩的停在了門口,車門被打開,下車的女子一身紅色勁裝,烏黑的發絲紮成馬尾垂在腦後,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眉眼之間的淩厲氣息更添幾分狂野。
皮質家具在白熾燈的映照下透著絲絲冰涼,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赤腳踩在木地板上,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響個不停:“晴空。”
“小空,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那端的聲音低沉暗啞,“明天就是我生日了。”
嘴角淡開一抹小小的笑容,整個人生動了許多:“我記得,我會到。”從她有記憶以來就一直是一個人,一個人哭一個人笑,直到八歲那年遇到幹爹,他教會了自己很多生存的技巧和本領。
“那禮物呢?”頗為氣憤的問道,越長大越不可愛了,別人都是追著趕著給他送禮物,就隻有這臭丫頭,過個生日還要壽星親自打電話要禮物,這都什麼事兒啊。
“會有的。”禮物早就準備了,隻是不想讓臭老頭太得意。
“嘿嘿,那我等你回來。”就等著明天收禮物了,“我上次給你的資料看過了嗎?”
“嗯,不用擔心,掛了。”一份檔案袋安靜的躺在桌上,晴空順手抄起,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獨自長大,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家人又在哪裏,就算她早就有能力查清一切,是被他們拋棄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她一點也不感興趣,毫不猶豫的將資料扔進一邊的垃圾桶,她現在過的很好,有幹爹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此時在地球的另一端,晴空的資料被放在了眾人麵前,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手裏攥著一張照片,許是因為太過激動,手指微微泛著蒼白,不停的顫抖,照片裏的女子白色西裝配著白色的圓頭皮鞋,發絲隨意的披散,背後一棟教堂莊嚴而肅穆。
“我的女兒。”中年男子名叫百裏玨,是百裏家族這一代的家主,百裏家自建國以來不論在政界軍界皆有建樹,相對的樹敵自然不少,二十年前仇家找上門綁走了繈褓中的嬰孩,二十年了,他找了整整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到她,卻在這一刻膽怯了。
“玨,我們去把女兒找回來,現在就走。”說話的女人滿目焦急,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女兒找到了,太好了。
“老婆。”女兒是一定要找回來的,過去沒有給過她的要統統補償給她,可是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麵生活了二十年,他不知道她會不會怨恨他們,恨他們沒有參與她的童年,恨他們沒有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