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四歲及笄那天,你一定要來娶我,記住了,我是五皇子,南宮沒(mo)華。”“嗯。你要,等我。”
那年的誓言猶如在耳,可如今我都十八了,早已過了嫁人的年齡,你為何還不來接我,是你背棄了誓言嗎?看著周圍的皇子們一個個都離開了皇宮,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那天是你六歲生辰,也正好是我四歲生辰。我們是同一天生辰,你可,還記得?
正文
望著窗外,什麼時候了,記得一個月前急急地來了一場春雨,竟然一下便下到了現在,看來這雨還不是急急下的來著,原來早有預謀啊!我不禁冷笑了一下,世上有什麼事是沒有預謀的呢?也許我能來到這個世界也是一場陰謀,一場完全由命運策劃的陰謀。我本不信命,我一直認為命運是由自己掌握和改變的,但是現在我不得不相信,因為上天的的確確重新給了我一條新的生命,而不是在我死亡的那一刻就放手讓我離去。這是我根本沒辦法爭取得到的,更不用說去改變什麼了。上天眷顧了我,卻又讓我卷入這個世界的恩恩怨怨,從此開始我上輩子永遠也不會有的不平凡的生活。。。
一件披風輕輕地從身後圍上,是子卿。
“雖已過了冬,但天依舊涼了些,要多穿點,可別著了涼才好。”輕柔的聲音從耳旁響起。
我握住他的手,“還說呢,為何你自己的手竟是這樣的涼,怎麼不帶個暖爐出來。”說完,我便向他的手哈了哈氣,使勁兒搓了搓。
“嗬嗬”他輕笑的一聲,“我的身子骨哪有那麼弱啊。隻是。。。”
剛才還一臉笑意的他,此可卻低下了頭,輕皺雙顰,時不時看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怎麼啦,有什麼事兒還不便對我說的嗎?”
“不是,隻是五皇子他。。。”
“好了”他沒說完,我便急急打斷了他,我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我穿過來那一天正是這個身體的主人過完六歲生辰的第二天。那一天我也被告知這個主人是有婚約的,那便是與當今的五皇子,南宮沒華。這個婚約,我接受了。隻是後來我才知道,南宮沒華竟是那人的親弟弟。這樣我又如何安心把他放在身邊?
“你就真的這麼想讓我把他也娶進門嗎?”我望著他,我不希望他永遠是個賢夫良父的樣子,我希望他能夠像這個世界的其他男子一樣有嫉妒,有羨慕,還會懂,什麼是醋味兒。
他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我知道他是不願的。我把他輕擁在懷裏:“不論怎樣,我是不會把他娶進門,此事以後不許再提了。”
“主子”金玉的聲音打斷了們。
“子卿,你先下去吧。”他看了看金玉,輕輕回了一聲便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為我拉了拉披風。我望著他的背影,這個家,很溫馨。
“我說過,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朋友,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不必叫我‘主子’的。”
“主子便是主子,在金玉眼裏,您便是金玉唯一的主子,也是一輩子的主子。”
唉,我搖了搖頭,深感無奈。我也明白她是一輩子都無法把我當做朋友的,我對她的恩情實在太大,她還不起,所以在她心裏就認定了我是她主子。其實我想告訴她,她並沒有欠我什麼恩情,救她的人是她自己。金玉,我的屬下,管家。也是我這一生除了爹爹外最最信任也是最最可以信任之人。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天,我七歲,她七歲;我是天下第一富商紅莊莊主之女,她是一街頭乞討的乞丐;我被人吹著捧著,她被人吼著凶著;我的父母姊妹都是錦衣玉食,高貴無比,而她,她的母親被毆打著,父親被欺淩著,妹妹餓的奄奄一息,哥哥差點被拉去勾欄院。於是就在那個堆滿垃圾的角落,我救了她,救了她全家,不是出於憐憫,不是為了擺善,隻為她那雙堅定,無畏,不屈,又對生活充滿無奈﹑對生命充滿渴望的目光,我知道我該救她。我與她一起學武,我教她如何經商,我為她家人提供最好的待遇。我不知道為何如此看重她,喜歡她,我隻知道我需要一個真心的,可以依靠可以信任之人,那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