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
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
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小姐,你已經念了十幾遍了,還是先吃完飯再看吧。”丞相府中,獨孤嫣然念著丫鬟打聽得來的詞,一遍又一遍。
“你說這是你從‘有鳳來儀’這個酒樓看來的?”獨孤嫣然沒有回丫鬟的話,反而這樣問道。
“是的,這首詞如今全京城都傳開了呢,現今京城中眾多才女才子,紛紛去‘有鳳來儀’,每日都要觀看一次,據說這首詞乃是‘有鳳來儀’的主家公子陳武所寫,並揚言,若是有超越的,獎勵白銀三千兩。哼,真是口氣甚大,小姐何不出馬,滅滅那臭小子的威風。”丫鬟憤憤道,在她心裏,自家小姐才是天下最有才的。
獨孤嫣然苦澀的笑了笑,“你啊,不知道這首詞是何等的大才,這種千古絕唱,已經沒有了超越一說。”
而此時皇宮之中,十五歲的羅詫拿著一副紙,看著眼前的女侍衛,“這首詞是王明的兒子作的?”
“回皇上,確實是那個陳武作的,就是上次陛下去太廟祭祀,於路上在陛下殿前失儀,怔怔望著陛下的那個男子。”女侍衛記性似乎很好,這點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羅詫也想起了那個看上去傻乎乎的青年。
“盈青,這是你一字不漏臨幙的原本?”
“不錯,我奉陛下之命出宮秘密聯係忠君大臣,見這首詞名動京城,心想陛下也是酷愛詩詞,便臨摹的原本。與陛下鑒賞。”
“那後麵這行小字是什麼意思呢?”當初陳武因為前身對羅詫的癡迷愛戀,情不自禁的作了一個尾序。
“‘於深夜不能入睡,情絲哀慟,心有詫兮,天地雲泥之別也,拙作一曲,聊以慰藉。’這句話的意思表麵上是說自己多愁善感,胡亂寫的,其實根據實際與這句話蘊含的那絲深意,不是當事人看不懂的。”盈青意有所指的道。
羅詫知道盈青的意思,可是似乎是想要更加驗證一番,“深意?什麼深意?”
“上次那小子第一次見陛下的絕世美貌,便架前失儀。而這句話中,隱隱含有陛下的名闈,聽聞敏南王為得到他家的財產支持,竟要讓她女兒娶這位陳武公子,據得來的消息,陳武公子當時憤而跳河,僥幸未死。若不是他深愛著陛下,以敏南王如今的權勢,他又如何會拒絕呢?”
“陳家富可敵國,隻是如今,朕這位王姑,豈會讓朕納妃,結成勢力對付她?”感歎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對了,你說這位陳武公子要在三日後於‘有鳳來儀’舉辦詩會?”
“嗯,他憑借著這首詞的出名,如今已成了京城的風雲人物。我聽聞到時各家族還未婚的女子都要去,誰要是娶到他,不僅娶到一名才子。而且還是富可敵國的財產支持,可以讓家族勢力翻一倍。那些大家族可是不一定會害怕敏南王的。而敏南王也不會貿然開罪這麼多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