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非同了得,乃是歸元秘笈中,劍術記載中最高深的馭劍之法,功力若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便可傷人於十丈之外。隻是白雲飛功力淺薄,僅能勉強身劍合一,化作一柄無匹的飛劍而來。
白雲飛華貴非凡,氣質不俗,容顏動人,自有著一股英姿颯爽的氣質,這一劍雖不比西門吹雪那般境界,卻也精彩非凡,別於西門吹雪和楊過兩人的用劍之法。
故而,劍勢一起,人劍合一,化作驚鴻,眨眼及至。
這也是鷹飛為何突然色變,西門吹雪、厲若海幾人亦同時大感奇異的原因所在。
這般至高無上的馭劍神功,一擊而出,就帶著驚天威勢,在大片寒芒中卷著無匹劍氣,將鷹飛盡數罩入。就算正常情況下,鷹飛都要小心麵對,何況身在高空,毫不著力之下。
鷹飛心神一震,麵色大變,盡管心中升起一股無法招架之感,但魂斷雙鉤依舊化作漫天鉤幕,強行去接這穿空而來的無匹劍氣。
“鏘!”
一聲清脆響音傳出,兩人一合便分,鷹飛無比狼狽的自半空中倒飛射出,向著滔滔江水急速落去。
白雲飛功力過淺,被鷹飛先天真氣一擋,已難再繼續馭劍追襲,銀虹頓斂,身影亦向著江中落去。
這時,一聲鶴鳴響徹天地,玄玉那巨大的身影電射而至,隻見它巨翅一展,向著鷹飛頭頂狂拍去。
一拍之威,力達千斤,若被拍中,定能叫鷹飛當場頭破血流,如開瓢瓜瓤,一片血紅汙穢。
鷹飛麵色大變,心中雖怒至極點,卻不得不去抵擋。然他一口先天真氣已盡,他先天內力雖生生不息,卻遠不及楊過、西門吹雪等人那般雄厚到極點,故也隻能調動散亂真氣,勉強力敵。
玄玉巨翅未到,颶風就先卷來,吹得鷹飛長發亂濺,麵容生疼。當巨翅與雙鉤相交時,一股龐大無匹的巨力就將他下衝之勢阻斷,繼而橫拍猛撞,以雷霆之速,向峰壁撞去。
“轟!”的一聲。
鷹飛直麵撞上峰壁,正反兩股巨力交接下,使他氣息一陣混亂,接連噴出幾口鮮血。邪異至極的俊臉被撞破擦傷無數,滿麵一片血紅,狀若厲鬼。
下一刻,鷹飛直落江中,染紅一片江麵。但隨著江水激流,江麵頓時一清,再不見絲毫血紅。
頓時,岸上就有幾人竄入江中。隨後而來的一些人,更是麵麵相窺,心驚不已。
他們驚訝白雲飛馭劍之術,驚懼玄玉駭世之威,懼怕鷹飛若出了事,以他和方夜雨的兄弟友情,眾人定少不了要吃些苦頭。
一時間,陣腳大亂。
此時玄玉飛至白雲飛腳下,載住白雲飛飄然下落的身體。轉自沐青峰、風行烈兩人上空盤旋幾圈。兩人會意,忙一人抓住一隻鶴腿,被玄玉帶著向楊過幾人飛去。
玄玉背上,白雲飛麵色蒼白,嬌喘籲籲,在對玄玉發布命令後,便馬上凝神行功,運氣調息起來。
玄玉剛剛飛走,就見江麵濺出漫天水花,鷹飛身影卷起水麵,片刻間便又上了峰頂。
就見他麵色蒼白,陰冷無比,受傷不輕。看著遠去的白鶴,鷹飛心中一股鬱氣無法發出,忍不住仰天戾嘯。
玄玉此時以安然落下,反倒白雲飛在聽聞鷹飛嘯聲,又見鷹飛那般囂張陰沉的姿態,向玄玉道:“玄玉,你再去好生教訓他一下,叫他不要再這般狂妄。”
玄玉聞言,展翅而去。幾十丈距離,眨眼極至。
見玄玉電閃而至,鷹飛駭然無比,此時他有傷在身,又知五大煞神聯手也不能拿玄玉怎樣,反而玄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重傷之下,又怎會獨自對陣玄玉。
當下,他在眾人注視下,又跳入江中,片刻不見身影。
反觀魔師宮眾人,雖心中恨極,卻拿玄玉無絲毫辦法。
然而在這般情況了,玄玉卻還不走,反在水域上空盤視,隻要見鷹飛露出水麵,就必會展翅抓去。幾番之下,迫的鷹飛狼狽不堪,不敢再露麵,隻得以先天內息,順江而下,遠遠離去。
玄玉之威,令眾人紛紛見識。
風行烈想起自己方才心懷死誌,大戰鷹飛,已知鷹飛武功極高,不想眼下卻被玄玉迫的這般狼狽。
楊過等人驚訝之際,亦大覺好笑,楊過笑道:“蘭黛,你此番將他逼急了,下次他定會不擇手段來對付你,以後你定要小心些。”
白雲飛點頭:“那人比淫賊還要可惡,能除了這一害最好。”
西門吹雪大有興趣的道:“你的馭劍之術是跟誰學的。”
白雲飛敬道:“是跟隨家師藍海萍所學。”
西門吹雪看向楊過、厲若海兩人,見厲若海搖頭,表示不知。
楊過說道:“老頑童見過他幾次,回來後告訴我,說她的師傅是一位奇人,但並不好玩,他自稱打不過。”
兩人心中一驚,老頑童武功,兩人自是無比清楚,連老頑童也自稱比不上的人,武功自也不在兩人之下。
白雲飛卻道:“師傅說兩人並沒有誰高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