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整個東林區來說,共劃分為四個大的土匪勢力範圍:東區的張刺頭兒、西區的賀小平、南區的蒙擒虎、北區的裴元慶。
在這四家土匪勢力當中,其中南區的蒙擒虎幫派勢力最大、人數眾多,占據著以別莊向南的大片區域。而北區的裴元慶隻知道坐吃山空,絲毫沒有半點眼光。若不是他老爹給他留下這諾大的家業,他根本就不成氣候。剩下的兩家就是他的西區和東區的土匪張刺頭兒了,這兩年那個從陰水溝裏麵爬出來的張刺頭兒越做越大,隱隱想要和他賀小平平坐平起,但他真的有這個實力嗎?
就在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名年輕女子。
隻見這名女子身穿白色的衣衫,如瀑布般黑色長發被很巧妙的挽成髻,一根白玉簪子橫穿其間。她的眉眼很是清秀,也很幹淨,但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眸深處隱隱有種說不清楚的肅殺之感。她的腰畔懸掛著著一柄劍,單單看那昂貴的劍鞘就能知道那把劍也並非尋常之物……
“你這幾天有和沒有和袁叔聯係呢?”
賀小平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年輕女子,看著她臉上那種酷若冰霜的表情,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有。”
年輕女子的聲音很是好聽,說話很是幹脆利索。
賀小平笑著說道“:袁夢,你應該多笑笑。”
袁夢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以前試過,但太累。”
賀小平看著袁夢,突然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那還是魏德彪在世的時候。賀小平第一次見到袁夢的時候,是在山寨的黑牢裏麵。順著後山那條常滿苔蘚而潮濕的階梯朝下麵走去的時候,就連他也變得沉默起來,實在是那座黑牢過於恐怖和可怕,周圍靜的沒有任何動靜,周圍黑的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一名滿臉汙漬的長發女子就這樣蹲坐在地上,身上散發出那種令人作嘔的腐朽和臭氣,但她的表情很是寧靜安詳,就像此刻身處在輝煌而豪奢的府邸裏麵。這種亦魔亦佛的神情令賀小平感到很是驚詫,後來又偷偷的去看望過這名汙穢女子,但她每次都是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待在那裏,就像死人一般。
袁夢好像想起了什麼,平靜的說道“:劉莊的勢力已經被徹底清除幹淨,隻是劉老四還有個女兒,這個需要當家的指示。”
賀小平笑道“:殺了便是。”
袁夢輕輕的嗯了聲,然後說道“:對於那件事情,相必此刻已經得手了。按照當家的指示,沒有趕盡殺絕。”
賀小平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開口說道“:雖然這件事情,我們違背了道上的規矩,但總的給弟兄們留條活路不是。”
夜色愈發深沉,先前那道慘白的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飄來的烏雲遮蓋。周圍的事情仿佛陷入到沉睡當中,竟是沒有絲毫聲響傳來。雖然接近四月的,天氣依舊很是涼爽,隻是賀小平的內心變得很是焦躁,就好像……就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他輕輕的擺了擺手,仿佛要趕走內心的那絲煩躁,對著身旁的袁夢說道“:夜已經很深了,就先到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