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尉民和顧維來到顧維和白裏的家的時候,樓下已經停了幾輛警車。剛剛六點鍾,空氣清新而涼爽,小區裏除了晨練的老人,就是收集各個住宅樓樓下垃圾的環衛車在繞著小區工作著。小區裏每棟樓下都有一個地下垃圾堆積場,居民們把垃圾扔到堆積場裏,然後每兩天一次,環衛車會來將垃圾運走。
看見尉民和顧維走了過來,小吳先衝顧維點了點頭,“維姐,對不住了。”然後轉向尉民:“他在家裏。”
尉民點點頭,“行動吧。”
小吳帶了幾名刑警跑上了樓。尉民和顧維也跟了上去。
一名刑警按下了白裏家的門鈴。
幾秒鍾之後白裏打開了門,看見門外的警察還有尉民跟顧維,表情平靜,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昨晚你們睡在一起了吧。”白裏笑著挖苦顧維說。
顧維把臉轉了過去,沒有說話。
“你可別忘了,咱倆還沒離婚呢。”白裏恨恨的說。
這時一名刑警說:“白裏是吧,你涉嫌故意殺人,現在依法逮捕你。”說著抽出手銬,銬在白裏的手腕上,並把白裏拉了出來。
“看來終究還是做迷宮的鬥不過走迷宮的呀。”白裏苦笑著對一旁的尉民說。
看到白裏手上的繃帶,“白裏,你的手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車門可夾不出這麼重的傷吧。”尉民問。
“我說過了,車門夾的。”
“你倆,把他手上的紗布扯下來。”
兩名警察顯得有些迷惑,猶豫著要不要聽從上司的命令。
“扯吧,我負責。”
聽到尉民這麼說,兩名警察放了心,一個握住白裏的胳膊,一個開始往下扯紗布。
“你幹什麼!你這是虐待犯人!我可以告你!”
“你這是幹什麼!”顧維也帶著責備地語氣轉過頭去尉民說。
尉民沒有理會顧維。一會紗布就被扯了下來。因為結痂還未完全長好,所以一部分也隨著紗布被扯了下來,血流了出來。
“尉民,你這個混蛋!”白裏嘶吼著。
白裏的食指開始的四根手指上的傷口,極細而整齊,手掌上靠近大拇指的地方也有一條橫貫手掌的傷口,傷口似乎很深,顯然是刀傷。
尉民推開白裏,徑直進了客廳,顧維也跟了進去。
尉民在房間裏搜尋著什麼,不一會,眼睛就停在了茶幾上的那把水果刀。尉民走過去拿了起來,發現是一把兩麵都開了刃的寬幅刀,尉民用右手輕輕地握住刀體,在一旁的顧維還以為尉民真的要去握,“跟這把刀有什麼關係?”
“看來白裏的手上的傷口就是這把刀傷的。白裏好像用右手使勁握住了這把刀。”
“他握這把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