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警官吧?”男人打量著尉民。
“你好,我是上午打電話的尉民。”
“這大白天的要嚇死人呢。”小吳假裝揉著胸口說。
“等你半天了,進來說吧。”男子說著開門把三個人讓了進去。
房間很小,正中間擺著一個沒有抽屜的舊木桌和一個可以折疊的鐵椅。鐵椅旁邊有一個簡易的電暖氣,左邊的牆連著一個長長的置物台,上麵整齊地摞著厚厚的本子。
“不是說五點嗎,這都過了十多分鍾了。”男子坐在椅子上不滿地說。
“不好意思,在警局有點事耽擱了。”
“我這是專門過來等你們的,還以為你們不來了,我都想走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
“有什麼事兒快說吧,醫院那邊還有別的事等著我呢。”男子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你是這兒的負責人對吧。”
“不算是負責人吧,這兒也沒什麼負責人,我就是有屍體入庫的時候過來做個記錄,出庫的時候再過來做個記錄。”
“我想問的是一個叫周明月的,應該是九個二十八號那天送過來的。”
“你想知道是什麼時候出庫的?”看上去男子對周明月這個名字完全沒有概念。
“不是……”尉民猶豫了一下,“我想知道……她是不是被送過來了。”
“噢,哪個科的。”
“腫瘤科。”
男子起身開著翻牆邊的置物台上的本子。
“九月二十八號吧,周明月……有,送過來了。”
“是你接收的嗎?”
“是啊。這兒所有來的都是我接收。”
“那能查到是誰送過來的嗎?”
“這有腫瘤科白裏醫生的簽字,那就是白醫生送過來。”
尉民走過去,從男子手裏接過本子。
“九月二十八日,星期四,19:45,周明月,女,44,多發性器官衰竭……”後麵有白裏的簽字。
尉民又把本子翻了翻,其他頁裏也有白裏的簽字,尉民比對了一下,確實是同一個人的簽字。
“當時是白裏一個人來的嗎?”
“應該是,噢對,一般還有一個司機。”
“你能確定那天白醫生送過來的確實是周明月嗎?”
“那我上哪兒確認去,死的人我還能都認識?我們就是走個程序,這個表都是醫生填,我就是看一眼送來的確實是個人就行了。”
尉民鎖著眉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