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使者?憐香惜玉?悲情女與賤男?
月千樺腦海裏迅速地閃出這幾個字眼,也別怪她思想不純潔,你看那不顧大庭廣眾緊緊抱成一團的兩人,能不令人想入非非,那還真是不怎麼可能。
“月千樺,你毀了溶溶的臉難道還不夠嗎,哼,別再白費心機了,就憑你這副容貌,還有那副德性,就算是你殺光了全天下所有的女子,我大哥也是不會多看你一眼,更不會娶你這個惡毒的婦人的。”
靠,他大爺的,老娘招誰惹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月千樺隻覺得胸口一團夥噌噌直線上升,“喂,我說你誰啊,眼神不好使就不要隨便跑出來亂吠,看不清怎麼的,老子是爺們,不是女的,還是你精神錯亂,男女不分了。”
“月千樺,你……。”
唰,冰冷森寒的劍鋒直指月千樺的鼻尖,那快若閃電,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地動作若非所處環境不對,連月千樺都要不由地拍手喝一聲彩了,隻是可惜某人指的是她的鼻尖。
月千樺黛眉一挑,眸中的笑意漸漸冷凝,一股威勢悄無聲息的徐徐綻放,紅唇緩緩揚起一抹邪邪地冷笑,“閣下這是要公然殺人越貨,枉顧朝廷法令了?”
明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聽在大堂內所有人的耳中卻是都不有地一顫,有人恍然想起新帝登基之時曾頒布令發,昭告天下,凡不得朝廷許可者,或有公職在身者均不得在公眾場合持械鬥毆,違者輕則牢獄之災,重則禍及家人。
水溶溶水霧蒙蒙的一雙美眸中深藏的得意之色頓時一僵,她如今柔軟的身子還嬌弱地倚在男子的懷中,自然沒有忽略男子瞬間有些僵直的身子,心裏暗暗惱恨,這月千樺什麼時候腦子這麼靈光了,若是換做以前,隻怕她早就暴怒地拔劍相向了,什麼鬥毆,他們隻是自保而已,而南越也有法令凡自保者則不予以追究。
一直站在一側冷眼旁觀的杜詩悅也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麵紗下的櫻唇緊抿,一雙瀲灩生輝的美眸隱有複雜之光閃過。
“你什麼你,小爺平生我最討厭別人指著鼻尖了,看你人模狗樣的,怎麼做起事來卻是不用腦子的,難道你爹媽沒教你出門對人要有起碼的禮貌?”
“大膽,你可知本公子是誰?”那咬牙切齒的陰森語調嚇得了別人還真嚇不倒某人,誰讓人家月千樺那曾經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來著。
且,這就忍不住了,月千樺冷笑一聲,是誰說月千樺性情暴躁易怒的,這位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說你有病還真是輕的,得了,小爺我今個心情好不跟你小白臉一般見識,趕緊抱著你懷裏的那位老相好回家親熱去吧。”
哈哈,周圍頓時傳來一陣爆笑,原來兩人這一番唇槍舌戰端的地吸引人眼球,倒是沒有注意到知道此刻男子懷中還抱著一名妙齡女子,這可是大大的於理不合,對女子的閨譽更甚。
“放我下來。”水溶溶低垂下的小臉一片蒼白,掙紮了兩下落在了地上,而她身旁的貼身丫鬟趕緊上前扶住。
男子一張俊秀的臉也是不由地一紅,低頭看去,見懷中女子嬌羞地低垂著頭,淡淡的屬於女子的幽香撲入鼻間,還有那隔著薄薄的衣衫融入的淡淡的體溫,心間便是為之一蕩,喉間更是一緊。
“你胡說些什麼?”見女子低垂的粉腮眼波流轉,隱有幾分委屈之色,男子不由臉色一冷,怒聲對著月千樺吼道。
持劍的手更是毫不手軟地衝著某人的眉間便刺了過去,月千樺臉色一冷,雖說她這副身子的武功還不能融會貫通,可是好歹她在現在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豈能被傷到,隻是還不等她出手,身邊卻是快速地飛出一道身影,不用看也知道是子玨出手了。
兩道身影均是快如閃電,不過子玨是暗衛出身,是經過殘酷訓練選拔出來的,又豈是那一般的富家公子可比的,不過幾招之間那男子便露了敗象,隻是子玨也不會下狠手,隻是阻住男子對月千樺出手便可。
“二弟,還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