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我……”子玨頓時記得臉不是臉,屁股不是屁股,椅上如同釘了一圈的細針,左右不安,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急得是抓耳撓腮,一下站起來離開桌子幾步便要單膝跪下去。
“幹什麼哪,坐回去。”一個冷眼丟過去,月千樺頓時一頓鴨梨山大,這小子還真是不經戲弄啊,得,反正玩笑也開過了,現在是該談談正事的時候了,就這幾日的觀察下來,雖然這小子呆頭呆腦的,但是看得出來,這呆頭鵝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兒優點的,起碼衷心便是最重要的一點兒,同時也不是一點兒腦子也沒有,就那救人一事來看還算得上‘機靈’。
“子玨,你跟著我這些年來總讓你躲在那不能見人的旮旯裏,說實話是受了不少憋屈吧,不過俗語說得好,十年磨一劍,好刀就得有塊好的磨刀石方能磨出一把鋒利的好刀來是吧,你家少爺我別看整日吊兒郎當,脾氣也不怎麼好,可是這看人哪是不能看表麵的,你看著那表麵溫文儒雅,翩翩君子的,誰知道背地裏行的什麼勾當,說不得比市井混混還要齷齪不止。”
“你哪也不完全是個棒槌,相信什麼天意,巧合之類的,你就先說說公子我在京中這些年來所有得罪過的都有那幾個吧?”
嗝,這都轉哪去了,怎麼完全接不上茬啊,不過少主後邊的那一句說完,子玨的臉色頓時一黑,然後一青最後又是一白,眼珠轉了幾轉,顯然是有幾分猶豫。
月千樺是什麼人,隻看這小子臉上的神色便知道這小子心裏想了什麼,丫的,這什麼表情,前麵的預防針全白打了。
“不許敷衍,說實話。”頓了頓,又附在某人的耳邊低語了一句,“難道你還想著再被某人一路‘關照著’會去不成。”
他大爺的,可真是不得了啊,等到在某人的軟硬兼施,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地威逼利誘之下得知了那些個所謂的仇家,月千樺兩眼瞪圓了,過了足足兩盞茶的功夫才長呼了一口氣,這位還真是惹事的祖宗啊,不過也不得不說,誰要人家有個位高權重的老爹哪,不管做了什麼天怒人怨,哪怕是鬧到了聖前都能不傷寸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
“如此說來,我這幾位仇家中最為厲害的便是這三府了,一太子府,怎麼說,原來人家太子爺是有內定的太子妃的,不但出身好容貌好,與太子更是有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誼,偏偏那日宴會之上狗血地被她這位胸大無腦的惡女無意中一窺太子真顏之下便癡迷的不能自拔,要死要活非要嫁給太子不可,這才有了與太子的一紙賜婚,也幸好太子與那位青梅竹馬雖然情投意合,所有人都默默認可了,隻以為到時自然水到渠成,卻是沒有紙麵的承諾,這自然不用說,太子自然厭惡她狠了,要她死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