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銀子你就是大爺。
月千樺取了某人玉佩做為酬勞之時順手從某人碎裂的衣衫內劃拉了一把金片子,這不半躺在搖搖晃晃的牛大車上,嘴裏嚼著硬梆梆卻散發著蔥油香的烙餅,想著昨日的自己不由的又是一陣的唏噓。
“這位小哥,你們兩位去縣城是尋親的吧?那可算是去找了,這兩日縣城裏可是熱鬧著哪。”
趕車的中年漢子別看長相敦厚,卻是十分的健談,一路上倒是也不顯得怎麼憋悶。
“有啥熱鬧好瞧嗎,這位大叔,你給說說唄,我這人平生最喜歡湊熱鬧了。”
月千樺笑嘻嘻地從烙餅中抬起頭來,粉嫩的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這烙餅真不錯,不知縣城有沒有,回頭買它十個八個的解饞。
那大叔得了回應,立時來了興頭,兩人全當某個皺著眉頭默默吃餅的人不存在。
“說起來這王家埠也有三年不曾這般熱鬧過了吧,據說京城張貼了皇榜,今年要天下大選,凡是年滿十五未曾婚配的女子,隻要五官端正,家世清白不分貴賤皆可報名參選哪。”
月千樺恍然大悟,哦,原來說白了就是皇帝老兒要給自個和他的那些皇子皇孫們選小老婆啊,那有什麼有趣的,頓時興趣缺缺。
那中年大叔半天沒聽見某人的附和不由地回頭掃了一眼,見某人正耷拉著腦袋啃烙餅,不由地爽朗的一笑,調侃道,“怎麼的,小哥可是在暗惱自己不能生為女兒身了吧。”
說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月千樺眼角不由地一抽,唇角抖了幾抖,這位大叔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在計較這個了,別說我本身就是貨真價實的女兒身,就算不是,也絕沒有給人做小的興趣。
“我說,小哥開個玩笑,你可別惱了啊。”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月千樺也不好在憋著不說話了,隻得扯了扯唇角,揚了揚笑臉,“沒有的事。”突然心中一動,明亮的眼眸閃了閃,“這麼說來,王家埠定然來了不少的貴人吧,大叔可知道都是哪幾位啊?”
“這小哥你還真問著了,我家那娘舅就在縣衙裏當差,聽說這次來了一位在宮裏有些身份的老嬤嬤,還有一位公公。”
哦,失望地含糊了一聲,隻是兩個奴才而已,那就沒有什麼戲了?還真是好事多磨,想她這原主本是堂堂的侯府千金大小姐,卻落難到這個偏遠的小鎮,如今好不容易盼來了那麼一點兒的明月光,卻又黃菜了。
自然某人說的話也是含含糊糊,等有一日她回了京師,看到那路人異樣的眸光,還有那不同於見到一般人的舉動,知道了那所謂的京城三惡,不由地險些頭腦一暈,氣得吐血三升,這自然是後話了。
“少……咳咳,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回家啊,老爺這幾日便要歸家了。”
子玨一腦門的鬱悶,這都過了幾日了,少主怎麼絲毫都不提回府的事啊,他都快要急死了,這在外邊胡亂晃蕩不說時時處於危險當中,少主又是個未曾及笄的女子,而他又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這終歸也不是個事啊,再說那邊依然來信侯爺多則十幾日,少則不過兩三日便要回來了,這若是……
不說話你會死啊,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險些將她的身份暴露了,“不急,本公子還不曾遊山玩水,遍賞我南越國大好河山,美女多嬌,怎麼能一無所獲而歸哪,老爺那裏是不會怪你的。”
且,這麼容易就回去,她月千樺豈不是很沒有麵子,再說她這又是追殺的,又是跳崖的,還有這本主據那呆頭鵝說是心甘情願離開侯府跑到這裏來騙鬼的說什麼曆練,這樣的鬼話偏偏那個胸大無腦,性情暴躁的原主還差不多,她可是雙手雙腳都不信,曆練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跑離京這麼遠的地方,還不許一個侍衛跟隨,這不是送死的前奏嗎。
隻怕那侯府也是龍潭虎穴,她傻逼了才這麼急急匆匆地趕回去。
“哈哈,小哥原來是要去遊山玩水啊,那可算是來著了,王家埠可是有一處好地方就不知道小哥敢不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