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擼了擼耳邊的碎發,地上躺著的男子眼角疑似抽搐了幾下,幹脆合上了眸子,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啪,男子半合上的黑眸倏然睜開,猶如嗜血猛獸般森寒地望向月千樺,毫不懷疑若非他現在動不得,隻怕早就將眼前這個拍了他兩下腦門的小女子撕碎了。
“剛才純屬手欠,我不是有意的,抱歉啊。”
月千樺嘿嘿一笑,暗自吐了吐舌頭,派了那隻肇事的小手一下,這丫的怎麼就是忍不住,這習慣要改。
“咳咳,那個誰,你要搞清楚一點兒,你現在這副身子可不僅是左肋中了流箭,受了些皮外傷這麼簡單,據本姑娘剛才給你檢查,那箭上是塗了劇毒的,若是你在中毒之後沒有經過劇烈運動或許還能撐個兩三日,可是如今嗎?”
說到此,月千樺故作深沉的搖頭晃腦,眼神卻是瞄向某人,見某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頓時有些泄氣,也懶得再做那吊人口味的調調了,“不出兩個時辰,若是沒有解藥,你老就該駕鶴西遊了,簡言之小命玩完。”
“咦,怎麼不說話,哦,難道你是啞巴,算了,本姑娘好人做到底,就勉為其難的救你一救,不過我可告訴你啊,本姑娘的診金可是高的很,看你這副樣子估計也不是付不起銀子的,等本姑娘給你解了毒,別忘了付銀子。”
這小子就身上的這一套衣衫也絕非一般老百姓能穿得起的,而且腰間掛的玉佩隨看似普通,卻是躲不過她的火眼金睛,那可是價值連城的麒麟玉,所以嗎,她還真不怕某人賴賬。
嫌棄地嗅了嗅某人一身血腥氣濃重的衣衫,月千樺蹙著眉頭,小手在某人胸前比劃了幾下,狠狠地一閉眼,探手便要摸上某人的胸口,卻是隻覺得腕間一緊,一股冷颼颼地不屬於人的溫度順速地襲遍全身。
“你到底是什麼人?”
狠狠地甩開某人鉗製住她手腕的大手,雙眸掃去都青了一圈,這什麼人啊,若不是青天白日,她還以為撞鬼了哪,正常人能冰成那個樣嗎。
“我自然就是我了,啊,你他大爺的會說話啊,那裝什麼大蔥,趕緊的,把上衣都脫了,本姑娘要給你把斷箭取出來才好解毒。”
說罷,也不去理會男人陰沉森冷的眸光,反正等解了毒她拿下那塊玉佩就走人,也不怕這位賴賬,至於能不能挺得住,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沒有把脈,又怎麼知道我中的什麼毒?”
正在燃著的火堆上反正烤著匕首的月千樺聞言不由得瑟地嗤笑一聲,“且,不就是七蟲七花蝕魂香嗎,本姑奶奶五歲的時候就當糖豆吃了。”說完還不忘得意地斜了某人一眼,順帶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某人的腰部,“你隻要準備好足夠的酬勞就好了。”
自然她這話裏有三分是摻了水分的,什麼當糖豆吃,那她還不得死了多少次了,不過誰叫她的鼻子天生敏感啊,在別人看來愁破腦筋的七蟲七花毒她隻要動動鼻子那就知道是哪七種昆蟲,哪七種花,所以對她來說,根本便不是個事。
地上躺著的男子皺了皺眉頭,籠了一層黑氣的臉雖然看不清原本的樣貌,不過單憑那種不怒而威,渾然天成的貴族氣勢,還有那劍眉朗目,便知其長相定然不俗。
“你有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