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想來原來你也是個婊子,果然什麼樣的主子出什麼樣的狗。”
看著清荷和胤黎調情般的相處模式,懸掛在牆上的“餘媽媽”也不過是冷冷一笑,卻仍是難掩那雙狐狸眸中的興奮、嫉妒、不甘。
這話一出,倒是惹得清荷猛的抬首,可眸子中呈現的倒不是滔天的怒意,而是那一絲絲鄙夷、可憐、惋惜之感。
這女人倒也真是勇敢的呢,自己同胤黎這麼一磨蹭,倒在她眼裏是調情了?莫不是窯子裏待久了,看人的態度都扭曲成這樣了。可若自己是條狗,那在她的眼裏,胤黎豈不是成了一條公狗了?
想象著玉蠻宮門前蹲著一條名喚為“胤黎”的大黃狗,清荷還真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偏偏那“餘媽媽”到如今都不知死活,還誘惑性的故意擺弄了兩下自己修長卻染血的雙腿。怎麼瞧,便怎麼像是從作坊窯子裏出來的浪蕩女人,倒也還真是饑渴難耐啊。
“邪主,這女人要臉麵沒臉麵,要身段沒身段。不若放開奴,讓奴來伺候邪主可好?”
胤黎懶懶地抬起眸子,瞧了瞧已是空落落的懷抱,再一抬眸,瞧了瞧已經坐在一邊青銅鑽椅上的清荷:“你倒是啟發了本座,你如此說,功夫定是了得的……”
在餘媽媽期待至極的眸光下,胤黎伸出自己的長舌,輕舔著自己剛剛沾過桌上糕點的指尖,說出了有人興奮有人憤恨的話來。
“比起親嚐,本座倒是極樂意圍觀的呢……也好再教教咱們皇帝陛下,一些哄女人的妙招來……”
這一席話,倒叫“餘媽媽”瞬間蒼白了臉,而清荷卻一口嗆出剛喝下的那一口溫熱好茶,眼角一抽,低低暗罵:果然是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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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闌用手輕掩自己的唇,優雅至極的打了一個噴嚏,無視座下一幹大臣驚恐驚呼狀,隻是抬眼像那窗外看去,冷冷一笑,卻是心中暗罵:該死的老妖,有活兒幹還如此閑情,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見慕君闌終於從那成堆的奏折中抬起頭來,下頭幹跪許久的一位大臣直起身,大呼萬歲:“陛下,如今也快到了春節,理當早做準備……”
“左相多慮了,時至新春尚且還有一月有餘,此事不急。”
慕君闌左手斜倚著自己的腦袋,一副慵懶至極的模樣,他一揮自己壓在手下的金絲寬袖,懶懶的回答著下頭臣子的意見,再手腕一番,於那奏折上龍飛鳳舞地書寫著自己的意見。
這般的遊刃有餘,倒是令下頭的一幹人自愧不如的低下了頭,竊竊私語,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那副著急的模樣,倒是令慕君闌莞爾一笑。
他早就知道,今日這幫令人頭疼至極的迂腐老頭們,可不是來向自己啟奏類似新春這種小事的,再看如今這十多個老臣們個個都竊竊私語,每一個膽敢站出來稟告的,怕又是哪些為難自己的棘手玩意兒。
與其等他們說出口,怕是今日連睡都不能睡了,熬出了熊貓眼,明日不知還要如何向自家的小丫頭交代呢。那還不如現在自己主動指一個人來向自己稟告來的快些。
“左相,你說。”
本還在琢磨如何稟告才算委婉的左相,聽見慕君闌指明點到自己倒也是嚇了一跳,可為官多年,若是為聖上的一次指名而嚇的方寸大亂,那他左相怕又是這官場上白白走上一遭。
立馬收好情緒表情,他又是一個大拜,高呼:“臣等深夜齊聚甘露殿,一是想提醒陛下莫忘今年的正月宮宴,二是想提醒陛下……陛下已二十有六了……也該納妃了……先帝陛下唯有皇上一子,望皇上莫要辜負先帝期望,廣納嬪妃,充裕後宮,綿延子嗣。”
此話也不無道理,慕君闌自即位以來,便從沒有寵信過嬪妃,也別說寵信了,這後宮之中,除了君淺安和宮女之外,怕是再無旁人。再者知道有君淺安此人的人數寥寥無幾,在外人的眼裏,慕君闌怕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連個暖床的丫頭都沒有,也怪不得這幫重臣們要來的心急。
本以為慕君闌會一個大怒,嗬斥他們速速離殿,可沒想道他卻是微微一笑,輕啟薄唇:“納妃?是你們的意見呢,還是藍家的意見呢?嗯?”
此話一出,座下者無一不是慘白了臉,而左相更是一個不小心跌坐在地,瑟瑟發抖。
是啊是啊,他們光顧著勸說陛下,怎麼還忘了有一個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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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小九騎著慕君闌這匹大馬來收藏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