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玉扇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木樁上,再看向四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不會是給人販子逮到了吧。
心裏想不會這麼倒黴吧,從沙漠脫了生,卻又掉到另一個魔窟!
低頭看看束在身上的粗繩,使勁掙了掙,發現綁的很緊,怕人跑掉一樣,於是心裏的不安又加重了一分。側耳聽聽,四周好像沒什麼動靜,隻是不時聽到些沉重的腳步聲,好像還混合著金屬的聲音,但一直沒人進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玉扇回想著電視上看來的情節,拚命地用手去夠綁在身後的繩結,想著夠到了,就可以解開了。
玉扇也顧不得別著手的疼痛,拚命的去夠綁著的繩結,摸到了!
玉扇有些高興,摸索著繩結的形狀,慢慢的解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徑直走了進來。嚇了玉扇一跳,這這……這是什麼打扮,第一個蹦進腦海的詞是“野人”,這用布條束起的馬尾,這汗和泥巴的混合物不對稱的分布在臉上,最怪異的是一身盔甲?!隨著步伐金屬摩擦在一起,發出的聲音就是自己剛剛聽到的。
在拍電影?還是我被抓進了什麼恐怖基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多的疑問讓本就不是很清醒的腦袋愈發疼起來。
自己被綁的地方是外屋,從內屋快步出兩個少女,穿的也是一身古裝。
玉扇有些懵。
隻見那進來的男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開始由那兩名女孩幫自己脫身上的衣物,嗯嗯,果然很奇怪,繁複的脫法讓玉扇目瞪口呆,隻是……啊?!玉扇趕緊低下了頭,感覺心髒砰砰跳的飛快。
隻是大哥我醒了,您就直接全裸嗎?!這兩個女孩子也不避諱,隻是手腳麻利的幫這男子寬衣,玉扇正不好意思呢,這時又有幾個人進來了,提了個大水桶,應該是洗澡用的。不是吧,上演真人洗澡秀,事情越來越不靠譜了。
連戀愛經驗都是零的玉扇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隻是紅著張臉聽著“嘩嘩”的水聲,看著前前後後忙碌著的那兩個女子,其實說是女子,年紀都不大,看著瘦弱的身板也就16歲上下,尤其是站在那身材高大的野人身邊,但是幹事情卻利索的很。
玉扇十分不自在,感覺像自己在偷窺一樣。
水聲漸止,這時玉扇的大腦才開始運轉起來,恐懼感也隨之襲上心頭,這應該是少數民族的吧,這麼豪放,什麼族啊,應該懂漢語的吧,現在漢語這麼普及,我要不要和他說說話,讓他放了我。
還在漫無邊際的想著,男子已走到玉扇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帶回的獵物。
男子也不說話,直直的盯著玉扇,反倒又把玉扇看紅了臉。明明剛剛還是灰頭土臉的野人,洗了澡就華麗變身成了美少年還一直盯著自己,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都二十好幾了,這人估計才二十吧,不會把我扣下來當什麼壓寨夫人吧……
“你是什麼人,家住這附近嗎?”問完問題又開始直直的看著玉扇,玉扇躲避了眼前人熾熱的目光,心想著,這下好了,這人會說漢語,還有希望。
於是連忙說道:“我叫柳玉扇,是來這旅遊的,途中遇到沙塵暴,和我一起的其他人我沒找著,後來自己又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這了。”喉嚨撕扯般的疼痛,啞著嗓子好不容易才講完。
玉扇仰起頭一臉誠懇的看著男子,可男子對這答案好像不甚滿意,眉頭皺起成了川字,說道:“你是來幹什麼的?”
“旅遊,旅遊。”為了防止他再聽不清,玉扇艱難的清了清嗓子又說道。
“旅遊?”
“嗯嗯嗯。”玉扇用力的點點點頭。
“那是什麼,遊學嗎,你一個女子,這謊話說的也太過了吧。”
說罷,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玉扇,臉也板起來了,玉扇縮了縮脖子,這小子年紀不大,這麼凶,像是要把人吃掉一般。
“我為什麼不能來旅遊,不是遊學,是旅遊,我是來玩的,就我一個人,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別人照顧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看到男人生氣,自己也委屈了。
我不就出來旅個遊嗎,這麼倒黴,帶的東西都丟了,自己現在還正被綁著,又渴又累,你還這麼凶,玉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