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隆郡王此時還那裏再有了往日的風光,一臉的惶恐模樣,從地上爬起,再次向花老爺子跪下。
“至於這幾人,花老爺子是殺是剮,也但憑處置,我相信沒有人敢有任何意見。”慶王爺看了一眼剩下的七人,而後目光一掃身後幾個麵色陰鬱的人。
那幾人身著華服,渾身的貴氣,正是牧苛郡王的父親成王和牧蓉蓉的父親段王在內的其他幾位王爺。
其他幾位隨同而來的王爺還好,但成王和段王的麵色就不好看了,他們沒有慶王爺的果斷與決絕。他們也知道花家今時不同往日了,但讓他們將自己兒女的性命交由別人處置,這讓兩位從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心中很是不舒服。
兩大商會這邊沒人再出聲,所有人都看向花老爺子,等待他發話。
“任憑處置?殺了也行?”然而還不待花老爺子開口,一道輕佻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慶王爺聞言,先是看了眼花老爺子,見老爺子並沒有絲毫表態和製止的意思,而後目光轉向那開口出聲之人,“花家寶花少爺?”
“正是我。”花家寶翹著二郎腿,仰著頭用鼻孔對了過去,渾然無視對方的身份。
“任憑處置!殺了也行!”慶王爺寒著臉,重複著花家寶剛才的話。
“那就好了,當初這些王八蛋可是害的我和我兄弟不輕。”花家寶在得到對方的確定後,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殺意。
手上光芒一閃,一柄木尺出現,正是他平日裏慣用的那柄靈器木尺。
花家寶來到尚跪在那裏的牧隆身前,手臂抬起,木尺搭在牧隆的脖頸上。
木尺上有靈力隱伏,隻要他輕輕劃過,下一刻便能致牧隆於死地。
牧隆郡王此時感受到脖間的那一抹冰涼,渾身都有些忍不住的顫抖,麵臨死亡,他已經再沒有了恐懼和記恨,隻是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曾招惹出的事端。
“父王大人,請恕孩兒不孝,若有來生,孩兒再盡孝!”牧隆閉著眼睛,淚水流了下來,而後揚起了下巴,將脖子完全暴露在花家寶的麵前。
慶王爺聽到兒子那含滿死誌的話後,如虎般的身軀明顯一震,即使自己心再冷硬,唯一的獨子將死與眼前,這也讓慶王爺這位大元戰王鐵一般的漢子心痛如滴血。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花家寶即將痛下殺手的時候,這個平日裏讓人極不待見甚為厭惡的二世祖卻突然變了卦。
“喂,你到這哭個啥!還沒殺你呢!”花家寶瞪著眼,“到這殺你,小爺我嫌你髒了我的地兒,起開吧,看你就煩,礙我眼!”
說完,花家寶將木尺重新收回到儲物戒指中,轉身便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
這下輪到牧隆和他身後的一眾皇都來人愣住了,特別是牧隆郡王,他呆滯的跪在原地,微喘著氣,不敢置信的看著已經回到座位上的花家寶。
“還不快謝謝花少爺!”慶王爺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麵上冷硬的表情不變,但心中卻是忍不住喜極,同時惡狠狠的衝兒子牧隆低吼道。
“多謝花少爺不殺之恩!”牧隆郡王躬身,此刻哪裏還再有什麼郡王的架子,自己已經被皇族拋棄了,對方不殺,那便是最大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