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維淵說得輕鬆,但接下來好幾天都不見人影,也發了短信讓舒瑾不用去找他吃晚飯。因為對方是蘇彥,舒瑾本來就有些心虛,也擔心自己影響到楚維淵,索性也聽話地沒有去公司找他。
囡囡的姨婆打電話,說囡囡感冒了,發了燒,到醫院掛了點滴才好一些。舒瑾又來來回回往他們家跑了幾天,聽著姨婆話裏總是時不時地透著一些囡囡不好帶的意思。
囡囡好歹是她的幹女兒,好不好帶她心裏清楚。雖然囡囡算不上特別乖,但也不至於到折騰人的地步。
可姨婆居然對她露出了這個話音,她一時也難不準她到底是什麼想法。既然是舒瑾提出把囡囡送到姨婆家的,這時候再接回去肯定不可能。想了想,還是借著程詩意的名義給老人家塞了點錢,隻說勞煩姨婆幫著照顧囡囡,算是程詩意一點心意,讓姨婆多買些補品,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
姨婆推脫了一番也就收下了,舒瑾便略略安心一些。不管老人家的抱怨是不是衝著錢來的,看在錢的麵子上也能多擔待幾天,不會虧待了囡囡。
如今已經是七月底了,程詩意的課也快讀完了,應該再等不到一個月就會回來了。
等囡囡好得差不多了,舒瑾才恍然發覺自己居然差不多有十天沒見到楚維淵了,也不知道遊戲的事怎麼樣了,一看日曆,赫然已是原定的封測時間。
因為囡囡的事,錯開了憂心等待的時間,等到舒瑾猛然記起來,上網一看,各大網站都登著《靈寂》封測的信息。舒瑾到了此時,總算才把心徹底放下,看來楚維淵果然是把事情解決了。
可是他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呢?舒瑾帶著好奇給楚維淵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楚維淵明顯心情很好,居然問舒瑾:“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掐指算來已有三十餘載,娘子是否依然等在寒窯?”
舒瑾噗嗤一笑:“你喝高了吧?我又不是王寶釧。你在哪裏?”電話那頭有些吵鬧,舒瑾猜想他們應該是在哪裏慶功吧。
“我們在風域,你要過來嗎?”
風域,舒瑾默念一遍這兩個並不陌生的字眼,眼前似乎還能看到記憶力那個簡單而灑脫的logo:“我不過去了,你喝了酒,等下記得不要開車……我在你家等你回來。”
“……好,我現在就回去。”
從風域到家裏,就算路上交通不堵塞,也要二十分鍾左右的路程。舒瑾從家裏的冰箱拿了一截葛根,準備到楚維淵家給他煮點粥。
楚維淵前一段時間就把自己家的鑰匙給了舒瑾,不過舒瑾基本上不會在他不在的時候去他家。今天還是頭一次進入這間此時少了主人的公寓。
楚維淵的公寓是冷色調的,與他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不過認真想想,又覺得確實是他的風格,溫柔客氣其實是一種讓人無力的疏離。
楚維淵到家的時候,舒瑾的粥還沒有煮好。想著楚維淵可能喝了不少酒,舒瑾趕忙到門口給他開了裏麵的門。
看見舒瑾,楚維淵微微一笑,因為喝了很多酒,雙頰緋紅,眼睛卻是亮晶晶地直直凝視著舒瑾。這種目光感覺上好像有些太過熱切,舒瑾有些不適應地避開了他的目光,推開兩步扶著他的手臂:“喝了很多酒?難受嗎?我煮了葛根粥,這個解酒的,等會好了,你多少吃一點。”
楚維淵沒說話,隻是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舒瑾。舒瑾隱隱覺得他有些不一樣,可又說不上哪裏奇怪,幹脆也不在意,起身先給他泡了一杯蜂蜜水,他也乖順地喝了。
鍋裏咕嚕嚕地冒著熱氣,舒瑾趕忙過去把火關小,打開蓋子準備往裏加糖。楚維淵卻跟了過來,從身後環著舒瑾的要,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動了動唇,想要叫他別鬧,可感覺到他似乎沒有別的意圖,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要少加一點糖嗎?”他好像不是很喜歡甜膩的味道。
“嗯。”
舒瑾加了兩勺糖,攪拌勻了,再用湯匙舀了一些嚐了嚐。楚維淵用鬢角磨了磨舒瑾頸側:“我也要。”舒瑾便依言也給他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才伸給他。隨著動作側過臉,舒瑾此時才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他的眼睛閉著,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在舒瑾把粥送到他唇邊時,乖乖地張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