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1)

蘭馨嫁人後,克善一直提不起精神。

太後招見新月,隱晦地提了該給克善放屋裏人的事。

新月頓時汗,這種殘害兒童的行為自己怎麼忍心做。

經太後一提,公候夫人覺得自己失了對新月的照顧,本想著不當多插手端王府之事,卻忘了新月不過一個未出閣的格格,哪裏能想到這些事。

於是烏雅氏帶著一堆的東西去端王府做客了。

“舅母,今兒怎麼來了?”新月聽得報,忙出去迎接。

“可見得奴婢是不受歡迎的。”烏雅氏故作哀怨道。

“哪的話,舅母能來,新月求還求不來,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

“奴婢就知道格格必不會嫌奴婢煩的。”烏雅氏立刻換了臉色,說著自己笑起來。

小丫頭上了茶,眾人退了,隻留二人說話。

“格格,世子之事是奴婢的不是,忘了教格格,害格格勞太後費心。”

“本不是大事,舅母無需掛心。”新月拿起茶杯,遮擋自己抽搐的嘴角。

“格格,這給世子選的房裏人可馬虎不得,免得叫那起子狐媚子勾壞了。選了太出眾的也不可,將來難保福晉入門了難堪,得選個本分老實又不出挑的。”

新月點頭,示意知曉了。

“不知格格預備外麵買個還是從家生子中挑?這按理說家生子一家子都在自己手中放心些,可是也因為一家子都在府中,犯了錯處置起來就要考慮得多些。”

新月頭大。好不容易送走烏雅氏,新月方吐出一口濁氣,人家也是為了自己好,隻得聽著。

一個人時,新月想著古代孩子早熟(現在才明白什麼才是早熟,21世紀的孩子和他們比算不得什麼),要不真的給克善找個房中人,或許能將他對蘭馨的心拉回一些。隻是這樣,那被選中的人必是悲劇了,何苦呢?何況,克善若真的這麼容易移情,這世間叫自己怎麼相信愛情的存在?

新月想不定,找克善欲試其意,結果微一露口風,克善便言願孤身一輩子也算與姐姐做個伴。

新月臉都黑了。

“姐姐放心,克善不是那不知輕重的。再過不久想來皇上會為克善賜婚了。弟弟不會做那種叫皇上生氣,遷怒姐姐與蘭馨的事。到時入門的福晉隻要知禮數,心術正的,弟弟必尊重她。弟弟的心給不了,總不能叫人家還為那些可有可無的妾室添堵。”

新月放心了不少,隻是聽著克善的話是要一夫一妻了。

“克善,你日後要襲王爵,若隻有一個福晉,豈不讓外人笑話你?”

“姐姐可還記得當初不願嫁人時與克善說的話?那時克善又想起在荊州的日子,便決定將來隻要福晉一人便可,也免得我端王府再烏煙瘴氣的。何況,俱內也是一種德行有虧,臣子總要送些過錯予上位者才能保長久。”

新月默,有些欣慰感,又深知此路不易,將來少不得要替他謀劃。

太後看著自己給新月說了以後這一個月來,克善仍是孤身一人,房中沒個知冷暖的人,便想著自己是否說的太隱晦了,新月一個丫頭不能明白?

太後尋了阿靈阿的夫人來商量。

烏雅氏見太後問起,雖也滿腹疑問,少不得先替新月圓了過去,預備出宮了先去端王府看看。

克善不必見女客,新月是避不了的,又不知如何與舅母說,所幸將克善隻原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打算與她說。

烏雅氏雖覺得克善尚小,又未通男女情事,所說的做不得數,仍是將此事與太後說了免得太後不喜新月。

太後聽了知非新月不上心,而是克善不肯要,一時也不理會,想著過兩年自然好了。畢竟寫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納蘭容洛都沒有做到。

不知誰將此事說了出去。新月感最近不少福晉與夫人邀自己賞花什麼的,去了哪裏是賞花,分明是賞小美女。

新月疑惑地將此事在某次串門時與四福晉說了,方知緣故。

“可是,新月看中了有什麼用?指婚的是皇上。”

“真是癡了,若你親自向太後去求,豈有不成的?”四福晉拿帕子遮著嘴角笑道。

自此,新月再不去這些聚會,宮中太後直歎少了新月應付那群人精時的樂子聽,生活無趣了許多。

康熙確是滿意新月此翻表現,沒想著擴大端王府的勢力,又想著八阿哥頻頻安排人出手有些不喜,兒子們都長大了,心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