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還差大家5000,看看明天能不能補上。
-----------------------------------------------------------------------------------------她倒是沒有想太多。
但卻也談不上什麼機緣巧合。
因為整個愛雅海族裏,唯一還能保存完整的建築物,也不過隻有冰靈的寢殿而已。
當牧神帶著小姑娘踏入殿門的那一刻,西洛早已經持著一根被崩出幾處缺口的珊瑚法杖,靜悄悄地躲在了門後。
如果不是注意到進來的並非是那個高大而冷峻的男人,也許少年甚至會吟唱出什麼能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法咒也說不定。
雖然王子的身份讓他一直以來都擁有著無可比擬的傲慢與優越感,但西洛卻從來都不是一個愚蠢的人。
就算曾經的一切都在轉眼之間坍塌,從天堂一瞬間降墜到地獄的巨大落差也沒能擊潰少年的神智。但卻讓他的心,深深地撼動著。
簡直就是夢一般的經曆。
舊日裏規規矩矩的侍女隨從突然間全部都變了副模樣,把主殿內剩餘的東西哄搶一空後各自逃走了。每年在海神殿內拿著大筆俸祿的魔法導師們根本沒有與殷滅對抗的膽子,連個屁也不敢放地集體偷偷溜走了。
曾經那麼輝煌的,強大的,名震一方的愛雅海族,卻原來是這般的不堪一擊嗎?
還是,他所看到的輝煌僅僅是表麵,而內裏本來就是一個空殼兒?
他親眼看到那隻慫恿母後暗害殷滅的老龜趁著殷滅強闖海殿的時候偷了寶庫的鑰匙,而後想悄悄攜寶逃走。他還記得自己用骨叉紮穿那隻老龜頭顱的那一刻,就連冰冷的海水都仿佛上升了一層溫度。
那些接踵而來的背叛如同重錘一般一下一下地擊打著他的心。
他恨!為什麼這一切最終都得要他來承受?
當再一次看到自己昔日裏朝思暮想的女孩時,西洛卻沒有了之前那份悸動著的心跳。
他隻是緊緊捏住了一直揣在懷裏的傀儡娃娃,冷冷地注視著麵前的中年男子與歪倚在他身邊的小姑娘。
他知道冰靈之所以痛苦地捂住右臂皺起眉頭的原因。因為他的手指正牢牢地掐住了懷中草人的右臂。
他是舍不得小姑娘難過的。
每當她秀氣的眉心痛苦地戚在一起,他的心髒也會跟著劇烈抽顫。
可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因為隻有想到她痛苦的樣子,他才會麻痹掉自己狂躁的神經。
如果他也變成了第二個莉莉婭的話,那麼父王要怎麼辦?
誰來給他喂飯?誰來給他換藥?
他們竟已淪落至此等地步……
“你怎麼回來了?”西洛淡淡地問道,但話才一出口他就發現不對,麵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似乎並不是碧戈海的海參一族!
難道是他們派了某個隨從陪她一起過來嗎?
“傀儡草人在你這裏吧?”
牧神一眼就注意到了西洛緊揣在口袋裏的左手。那裏有濃烈的黑暗氣息從裏麵噌噌往外冒,想擋也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