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父親大人把俺的P5弄壞了,悲催啊……作為小輩的俺隻能說:歡迎看壞,下次再看……)
布魯斯荒原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荒原,甚至它的名字也是一個無聊的吟遊詩人在海陸大字典中隨便翻取的。也正是因為它的渺小與它的默默無聞才吸引來了眾多的盜賊,小偷和強盜。這裏有少量流浪的半獸人,更多的是食人魔與數之不盡的肮髒地精。
盡管小人魚的歌聲嚇跑了一個食人魔,但當她停止歌唱後不久,行進至荒原中段的馬車還是被重重的地精包圍了起來。
那些裹著破布身上散發出連蒼蠅也要退避三尺的氣味的地精們,持著木棒蜂擁而上,“烏拉烏拉”地怪叫著,一雙雙滿含****之色的混濁眼球緊緊地盯住了馬車中央的小人魚。
冰靈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境況,一時間嚇得縮在水盒子角落不敢動。幾位人魚販子則紛紛抽出武器圍在馬車周圍。
這一次隻是來了小股地精,被拉修幾個火係魔法轟到了幾裏外,不敢再一蜂窩兒地往上衝,隻得分批在遠處悄悄地跟隨著。
為了盡快逃離這裏,安格斯驅馬的時候也刻意加快了速度,結果前進的速度太急,新晉的那個車輪年紀太小,承壓力不強,一下子爆裂開來!
馬車刹那間單邊觸地。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還沒等身體騰空的安格斯來得及拽住韁繩,可憐的小人魚已經隨著水盒子一起騰上了半空,又“撲通”一聲砸到了足有半人高的枯黃的蒿草裏。
幾個人魚販子的臉色都變了。
待眾人將蒿草中的冰靈與水盒子打撈出來,小人魚的尾巴上已經被堅硬的蒿草劃出了好幾道深深的口子。奇怪的是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因脫水而感到窒息的痛苦之色,隻是滿臉好奇地盯著蒿草瞅,驚訝於這些草為什麼會如此堅硬而幹燥。
幾個人魚販子猶疑了:這條人魚不會是腦袋有什麼毛病吧?
先不提她從來不大吵大鬧,不時時刻刻想著逃跑,不嘮嘮叨叨不哭哭啼啼不叫不跳不在飯菜裏下毒不在馬車邊上吊,(這都是幫什麼人啊。)現在被草紮傷了不禁不哭不鬧,居然還樂嗬嗬地研究起紮傷她的罪魁禍首。再想想她那堪比惡魔之音的可怕歌聲,幾位人魚販子不禁慨歎起自己的命途多舛。
馬車又壞了。怎麼辦?
砍樹,修車。
在人魚販子們汗流浹背地砍樹,施魔法的時候,某條人魚就悠閑地趴在水盒子裏,四處地張來望去,不禁絲毫沒有作為一位奴隸的責任心,反倒散漫得像是個出來遊玩的公主。
也不怪人魚販子們意外,冰靈確實是連一丁點兒緊張的心理都沒有。殷滅這六年來的培養,並不是白費的。
如果沒有古籍魔法書以及這次奴隸販子的釣魚事件,也許冰靈會完全成為一個如殷滅所希望的琉璃娃娃。單純無知,天真可愛,信任他依賴他,永遠隻能傻傻地呆在他身邊,附庸他而生活。
她將不會有目標,不會有理想,也不會有自己的主見。她每日所需做的便是坐在宮殿裏,靜靜地等著殷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