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父?”
張衡慢慢瞪大雙眼,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他有點不明白?
南山尊者成名以來,就算合勁期的宗師,也要客氣對待。
為什麼今天他師父,要對唐夜持弟子禮?
宋知音深吸一口氣,轉頭大罵:“孽徒,你可知罪?”
張衡懵了:“我有什麼罪?”
一旁的雷洪也是狼狽的坐在地上,表情比張衡還要誇張幾分。
宋知音看了眼唐夜,接而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張衡:“冒犯宗師之罪。”
當初宋知音收張衡為徒的時候,說過一句武者必知的話。
宗師有傲,不可輕辱!
“怎麼回事?宗師?對麵那小子是宗師?”
張衡恍然大悟。
隻是,他不敢相信!
年紀輕輕,二十多歲的宗師?
“我不信,師父,你是不是騙我?”
張衡大叫起來,狀若瘋癲,二十歲不到的合勁期宗師。
比先前唐夜連斬九劍,徒手接子彈還要讓人震撼。
“不,不可能,這個世界怎麼會有年紀輕輕的宗師?”
張衡一邊搖頭一邊後退,繼而無力的跪在地上。
這一刻,他心底埋下夢魘。
道心不在堅定,跨不過去這個坎,他一生都會困在入勁期,不得精進一步。
宋知音失望的搖了搖頭:“你隻是不相信他的年紀而已,其實你心裏早就知道。”
“他,就是宗師。”
雷洪麵若死灰,身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他敗了!一敗塗地!
敗在了一個青年身上,宗師,宗師恐怖如斯!
唐夜負手走到張衡麵前:“我說過,會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如果先前張衡和魏老公平比試,不用任何陰謀詭計,哪怕他將魏老斬了,唐夜都不會說一句話。
技不如人,怨不得誰,公平比拚中被斬殺,那是自己的命。
可是張衡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哪怕贏了,那也是懦夫所為。
偷雞摸狗,不算大丈夫!
更不算我輩武者的能耐!
所以唐夜出手了,更是第一次動了殺心。
張衡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宋知音張了張嘴,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唐夜要殺人,別說一個宋知音,就算十個宋知音來了,也不是對手。
況且一切都是張衡咎由自取,還險些把他連累進去,宋知音不忍的轉過頭去。
唐夜憑空一劃,一縷青芒斬過張衡的腦袋。
他瞬間身首分離,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雷洪崩潰了,他趴在地上,不停磕頭:“仙人饒命,仙人饒命啊。”
唐夜沒有看雷洪一眼,而是轉身看著宋知音:“我上次在靈溪傷你,毀你徒弟安妙兒一身修為,入勁又斬殺你大弟子張衡,你可服?”
宋知音聞言,再有任何遲疑,立馬跪在了地上:“晚輩心服口服,毫無怨言。”
“宗師有傲,誰輕辱了就要付出代價,他活該。”
一邊,江少昆和魏老呆了。
江少昆縱橫江海幾十年,以為自己站在了世間的巔峰。
直到今日看見唐夜舉手投足滅掉雷洪,他才發現自己何等的可悲可笑,簡直就是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