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一路小跑,直到跑到一個懸崖拐角處,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非是他懦弱膽小,而是如果剛才他就那麼莽莽撞撞的出現在那裏,被李道全和楊芳芳撞見,絕對會發生大麻煩。
到時候楊芳芳隻要一口咬定,是陳軒強奸她,李道全隻是路過不小心撞見。
他跟誰說理去?
他就一張嘴,怎麼跟這兩個人說?
何況像禾梨村這種窮山惡水之地,向來講究一個幫裏不幫外,陳軒對於禾梨村來說,不過是一個外來者,到時候扯起皮來,吃虧的肯定是他。
這一點,陳軒心裏很清楚。
“說起來那李道全還真是個畜生,竟然連自己嫂子都不放過。”
陳軒搖了搖頭,心裏暗暗鄙夷。
不過他並不打算去管這事,這些人愛怎麼樣怎麼樣,反正一年之後他就離開禾梨村了,和他有什麼關係?
一邊想著,陳軒一邊往家裏走。
他住的房子是一間用黃泥巴修築而成小平房,這還是他剛來的時候,村支隊給分配的。
裏麵那叫一個條件樸素啊。
除了一張吱吱作響的木頭床,以及一台老式黑白電視機,就再無他物。
陳軒在屋子裏坐了沒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
來電的人是楊芳芳。
陳軒挑了挑眉頭,沒有急著接電話。
楊芳芳這時候打電話過來,莫非是她發現了自己?
思索片刻,陳軒決定接通電話。
“喂,芳芳嫂啊,對對對,是我,我是陳軒,什麼?到你家裏來坐坐?你家裏晚上沒人?呃,這個不太好吧?芳芳嫂你這是哪裏話,我怎麼會瞧不起你,那......行吧行吧,我們晚上八點見。”
掛斷電話後,陳軒表情一陣古怪。
楊芳芳這是玩哪一出?
她在電話裏麵跟陳軒說,晚上要他洗個澡之後,單獨去找她,而且還特別說明李福生不在家。
這......聽上去有點小刺激啊!
搖了搖頭。陳軒目露思索,心裏默默想道:楊芳芳估計是找自己去談判的,也罷,自己本身就沒有去宣揚的打算,晚上自己答應她就是。
要是她還提出什麼要求,實在惹惱了自己,大不了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反正一年之後自己也是要走,早走晚走都是一樣。
陳軒心中做好打算,等到晚上八點鍾的時候,就朝著楊芳芳家裏走去。
夜風習習,蛙聲一片。
村裏人一般都睡覺的比較早,陳軒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兩旁的房屋都已經準備熄燈睡覺。
砰砰砰。
“芳芳嫂,我來了。”
陳軒敲了幾下大鐵門,隔著鐵門間的縫隙就看見一頭養得膘肥體鍵的大黃狗,在衝他汪汪汪的狠叫著。
村裏麵養狗都是有講究的,一般的土狗是窮人家養著玩的,黃狗則是農戶上山打獵的幫手。
這種大黃狗又有個別名,叫做守山犬。
聽說這條大黃狗是李福生從小養到大的,養了很多年,以前李福生還沒瘸的時候,經常帶著它上山打獵,最是聰明伶俐。
看著這條大黃狗,陳軒不禁在想,你再聰明伶俐,也擋不住你家女主人紅杏出牆啊!
“小軒來啦,門沒鎖,快進來吧!”
楊芳芳的聲音從屋裏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