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直死的時候跟赫連曉峰的說的話便是:“楊家倒了,赫連家還會遠嗎?”但是我不願意相信,因為想不通這是為了什麼,楊直是不忠心的,但是赫連家是忠心耿耿的。再說赫連曉峰,先帝跑路的時候可是十分放心的就將慕容旬托給他了,這樣的忠臣,他有什麼動機除去?
“是不是想不出來了?”他嘴角上揚,寵溺的看著我,似乎總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我本是站在他的身邊,他將我拉到身邊,坐在了他的腿上說:“因為,他是皇帝啊!他不是一個好皇帝,但是他是個心狠手辣的皇帝,我倒是看出來了,我與父親都看得出來他什麼意思。越反常,就越危險,咱們都不知道他會做什麼。”
我轉頭看他:“那怎麼辦?”
赫連南說,已經在這些新的將士中挑選出了好幾個本事不錯的,等到適當的時候,或許是幾個月,也或許是幾年,就將將軍的職位給辭了。
“到時候我帶著你,一起去劫富濟貧如何?”他笑著,與我四目以對。
我說:“你不做大將軍了?那可是你從小的心願啊!”
他笑了笑:“誰說我不能做大將軍了,什麼時候邊境打進來了我再站出來啊,哪時候,跟你說,可威風了!”這一波諷刺慕容旬,我真是大加讚賞,有事找咱們,沒事滾一邊!
“好!”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堅定的說道:“以後跟著小爺混!”
他隻是傻笑,不像從前那樣反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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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慕容旬的速度似乎太快,快得赫連家根本來不及準備。他公開的在朝堂之上收了赫連南和赫連曉峰的兵權,不能說全部,至少收了一半。
對於兩位將軍的兵權說收走一半就收走一半了,赫連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一連幾日,許多人看他們父子的態度也不像從前那麼客客氣氣的了。
對於赫連南來說還不是那麼的難過,這樣的事情不是他沒有想過的,隻不過是太快了一些。倒是朝堂上,唐煉站了出來,盡力的讓慕容旬收回成命。事情已經釘錘了以後,他便上我將軍府裏來。
“大哥,皇上根本就是被那個阿元給迷了心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看,你就讓赫連南趕緊辭官跑路,這個官咱們赫連家不做了!”唐煉說。
我歎了口氣說:“他本就這麼想的,但是現在突然就辭官,你讓百姓怎麼看赫連家,你讓赫連南那些將士們怎麼辦。他們跟著赫連南,但是赫連南說走就走,這樣是不義啊!”
唐煉心急如焚的說:“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道義啊!”
我猛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
他撇過頭:“不知道!”
“你知道!”我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幾日赫連家遭受的事情,讓我十分壓抑,抓住了什麼都想清楚的知道。
唐煉靜靜的坐在凳子上,風吹過來的時候我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緩緩開口,說了慕容旬私底下召見其他幾個大臣的事情。
他一個個的問這些大臣同一個問題:“赫連家忠心否?”
本來正常人都會說,赫連家忠心耿耿,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但是慕容旬會一直問,問道答案是不忠不義為止,“歌兒,他已經不是從前的慕容旬,那個溫文爾雅的皇上了。”唐煉這是極少數的叫我歌兒,我知道,他的態度變得十分冷靜。
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變成了這樣,我沒有表現的很激動,隻是應付著唐煉,說我知道了,謝謝他的關心。但是我,不是一個愛猜的人,我就是要親口問問慕容旬,究竟是怎麼了!
我看了看唐煉,笑道:“你是不是還有要私下見皇上的時候?”
唐煉愣了愣,隨後一個勁的搖頭:“你想做什麼,你要問他不成?”
我本想著隱瞞,但是輕聲的歎了一口氣:“我要見他,你幫我帶個信吧,你就告訴他,我想放紙鳶了。”
“唐煉,你幫我一次,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知道,他一定會告訴我,我不想赫連南發生任何事情!”我噗通一聲的給唐煉跪了下去,唐煉跟著一起跪了下來,他眼白發紅的盯著我,“可我呢?我也不想你發生任何事情!”他停了停:“我們是好朋友阿!”
我笑了笑,抱住了他,像安撫孩子一樣拍著他的後背:“沒事的,他不會傷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