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3)

鞅就有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在乳牛這邊,牛皮繩就耷拉了下來,顯然,乳牛是沒有出力氣,整個華犁的重心陡然間都落在了大犍牛身上,這時間,犁地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在對麵的半坡上,寶成那麵,偶爾也傳來:“喔!---喔!---”除此之外,就是:“麻利咯!---”就再也沒有吆喝牛的聲響了。這時間的祁海東,依舊還在原地上沒有多大的進展,於是就慌張了起來,又揮舞著鞭子,狠狠地朝著乳牛的脊背抽打,一時間,乳牛脊背上的鞭痕就起來了,有筷子一樣粗細的鞭痕,一道道的布滿了乳牛的脊背,可是,乳牛依舊是在猛拉上一陣子,又歇了下來,那牛皮繩也就隨著耷拉了下來。大犍牛這邊,牛鞅子又是一陣子咯吱咯吱的聲響了。就這樣,一個下午,隻犁了不到5分地的樣子,到了日頭下山時間,祁海東隻有卸掉牛鞅,把牛吆回了牛圈。傍晚吃飯時間,在金寡婦門前,鐵蛋說:“這祁海東跟寶成兩個都學會犁地了!”金寡婦說:“他們兩個早就會了,隻有我們兩個還不會犁地。”祁海東說:“這牛不聽話的時間,能把人給氣死!”寶成說:“你是咂摸了?都半天的時間了才犁了不大一塊地?”祁海東說:“這牛不管用,一個大犍牛,配了一個小乳牛,這小乳牛沒勁,拉不動華犁,你叫我咂摸有多大的進展呢!”寶成說:“給我配下的都是兩頭犍牛,跑得快得很!”祁海東說:“啥時候找隊長給我配上兩頭犍牛,這犁地的速度就快了。”鐵蛋說:“你兩個都是知青點的紅人!”祁海東說:“你不要再挖苦人了,這還紅個球的人呢!都是幹活的料!”金寡婦說:“他要是成了紅人,隊長就不會把木頭節節給他沒收了!”鐵蛋說:“你們兩個到原始森林裏麵去,也不把我叫上。”金寡婦說:“你忙得很!哪有時間跟我們去森林呀!”寶成沒有言傳,轉身就進了蓋琳的房間。金寡婦說:“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原始森林,就背回來了一節木頭節節,結果,還讓隊長給沒收了!”鐵蛋說:“這要放在我的身上,他隊長敢動一下木頭,我就跟他沒有完!”祁海東說:“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了!”金寡婦說:“這隔牆有耳!不然,這隊長又是咂摸知道的?”祁海東說:“算了,不提了!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這木頭都讓隊長給扛走了。”鐵蛋說:“去管隊長去要呀!他隊長憑什麼就把木頭節節扛走了?!”祁海東說:“這事不提了!這晌午來的那個老楚有些神神秘秘的樣子,你們從前就認識?”鐵蛋說:“你又不愛出門,這外麵的事情自然就不知道了。”金寡婦說:“蟹有蟹道,蝦有蝦道,這個老楚也是個能人!”鐵蛋說:“他能人個球!都是流逛錘,都三十多歲了,連一個媳婦都娶不上,還是什麼能人呢!”金寡婦說:“這個老楚又跑到趙家溝來幹啥來了?”鐵蛋說:“我見老楚是從登科那麵過來的。”祁海東說:“這鄉裏的老貨,隻有過去地主家裏最多。”金寡婦說:“登科家我去過,沒有什麼老貨,就是麻錢子不少。”祁海東說:“啥叫麻錢子?”金寡婦說:“就是過去的銅錢,中間還有一個方孔。”祁海東說:“原來是銅錢呀,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隻是叫法不一樣,這種錢幣在清朝之前是有方孔的,到了明國的錢幣就沒有方孔了。”金寡婦說:“你咂摸也知道這些?”祁海東說:“這銅錢在我家也有,在很小的時間,都用來做了雞毛毽子了!”金寡婦說:“這也算不上什麼文物,可就是這個老楚去了登科的家,這裏麵的事情我們就不清楚了。”鐵蛋說:“你要是想當文物販子了,這有的是機會。”金寡婦說:“這裏麵的事情,我不懂,這錢,也就沒有辦法去掙了!”祁海東說:“這投機倒把的事情你不幹了?”金寡婦說:“這不懂的事情我又咂摸去弄呢?”鐵蛋說:“這出門掙錢的門道多得很,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末了,轉身就進了譚金花的房間。金寡婦說:“鐵蛋的事情搞得還神神秘秘的樣子,不就是出門偷錢包嘛!幹這事的知識青年到處都有。”祁海東說:“你偷過錢包沒有?”金寡婦說:“我是個好人。”祁海東說:“你好人個球!在公社唱大戲的時間,我都看見了。”金寡婦立馬歪斜了嘴,說道:“你這個祁海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末了,祁海東就不再言傳了。請輸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