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怡也殺過人,對雪夜舞這樣的初生牛犢般的直接殺法並不感到驚異。她承認,雪夜舞現在的樣子極其可怕,不過要是讓老爺看到這一幕會怎樣呢?
“夜舞,不要鬧了,快下來。”羅思怡依舊假惺惺。
“我沒有在鬧。其實錯都在我。如果我沒有離家出走的話,就不會遇上白冰宸和莫幽玄,從而不會進入煙靈學院,認識追月,招惹殷晚笛導致追月和我雙雙墜崖。我不想回家,更不想見到你們,這個純潔幹淨的世界,為什麼偏偏有人想要汙染它。
你為什麼要讓劉淚萱和劉凝香霸占我的夢雪苑,她們鳩占鵲巢也就算了,可我的爹呢?為什麼他會違背曾經的承諾曾經的誓言和你在一起,他答應我娘非她不娶的,現在呢?羅思怡,你到底做了什麼讓我爹變成了這樣。”
雪夜舞變得歇斯底裏,又小聲的開始自言自語,“嗬嗬,真是可笑,我愛上了一個人,愛慕他仙人般的縹緲身影,可是他從沒有注意過我,我隻是個平凡人罷了。那為何當初不讓我直接摔死在懸崖而救我去弩月教,塵封我的記憶。是啊,你顧及天下蒼生,我也是其中一人。我寧可你無視我,也不希望你活在這樣充滿規矩和約束的世界裏,就……就好像你必須去做這些事一樣。可是,沒有誰規定你偏要做這些啊,是因為你的身份嗎——弩月教教主,不是給滅門了嗎。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上蒼要這麼懲罰我。
我所擁有的,一一失去了,就像追月和夢雪苑一樣。莫幽玄……莫大哥,王族睿王,魔界君王,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是騙我的……為什麼,生活中有這麼多謊言,我就像個傻子,什麼也不知道,更像個木偶,輕易就可以操縱,任人把玩。”
南宮若琴躲在一旁觀看著這出好戲。
羅思怡依舊鎮定自若:“夜舞,我不知道未延她和別的女子有過約定,我這是無心之失啊。你有什麼怨恨,就怪在我的身上好了,不要遷怒於未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想你娘和你爹一定很恩愛吧。
可你爹愛的人是我,他自始至終都愛的是我,他娶你娘不過就是因為你爹他娘逼他成婚,他說出那句誓言隻不過是為了讓你娘沒有疑心地嫁給他。未延他萬萬沒有想到你娘會生下你,或許你的誕生本身就是個錯誤,他這些年來對你這麼好,對你百依百順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哎,真可惜你爹他來晚了一步,當時的我還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就另嫁他人了,我沒有想到你爹對我這麼癡情,真是用情至深,他甚至可以為了我在你娘的杯盞裏投毒下藥才導致你娘死了的。而我就在幾年後被劉員外趕了出來,真是天賜良機,我與你爹的情誼果然感動了上天,我們又相聚了。夜舞,我也是出於好心才告訴你這些的,這些年你爹瞞著件事瞞得好辛苦,他隻告訴他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我了。既然告訴你了,我就不妨多說點。
夜舞,你不要以為你才是雪未延的女兒,其實淚萱和凝香也是,你爹在迎娶你娘的時候,我已經懷了淚萱和凝香,後來嫁進了劉府,倒也沒人發現淚萱和凝香是未延的孩子。準確的說,她們應該比你來得早,是你的姐姐。哈哈哈哈~”
羅思怡的笑聲讓雪夜舞覺得無比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