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第九界橫空出世的消息傳遍諸界之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對此界的關注,人們隻是關心此界的誕生會對天下原有的格局能產生多大的影響。
對於神秘的重生蓮界之主至尊妖佛,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到底有什麼神通,對絕大多數人來說,至尊妖佛與重生蓮界隻是一個謎。
暢綺兒、小黿自然也聽說過第九界誕生的消息,隻是他們並不清楚這個剛剛產生的第九界到底是什麼樣的界,容納著什麼樣的人。
在阿難突然神秘地出現在龍界之後,二人竟然同時想到了天下第九界——重生蓮界,因為阿難在痛苦的掙紮之時曾經發出過“我是誰?我是至尊妖佛!”的哀號。
小黿心地純良,心中有疑問,自然會問。
他用很激動很向往的語氣問阿難:“老大,你是至尊妖佛?天下第九界是什麼樣子的?我從生下來就跟著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至尊妖佛?天下第九界?”阿難喃喃地自語著,他一時想不起太多,但總覺得這個名字與第九界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似乎熟悉極了,卻又有些陌生。
他看一眼滿含渴望之意的小黿,說道:“小黿,無論大哥我是誰,我們都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在我心中,我隻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我的小黿兄弟!”
他伸出手,緊緊地握住小黿的手,疼愛地說道:“小黿,不是嗎?”
小黿立時高興起來,眉開眼笑,“是是是!你是我大哥,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暢綺兒靜靜地在旁邊看著阿難,她看得出凝結在阿難眉頭上的那一縷失落之意,他似乎忘記了什麼,也似乎在努力地追憶著什麼,他到底是誰啊?他到底是什麼來曆哪?
她就這樣看著阿難,阿難的樣子似乎讓她想到了十多年前,她遇到的一個神秘的少年。
暢綺兒有一個夢,這個夢緣於她一次在人界的遊曆。剛剛行雨歸來的她因迷戀越難山美麗的風景,曾經駐足瀏覽著越難山,那天,在越難山下,她看到一個讓她氣憤的情景——一個神情瀟灑的輕浮公子在調戲一位村姑,村姑奮力掙紮著,可是村姑掙脫不開這位輕浮公子的魔掌。
這個輕浮公子怎麼如此麵熟?她想起了一個人,可她一時還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那位名氣諸界的花花公子絕慕魂。
在弄清輕浮公子確實是修羅界的太子絕慕魂後,暢綺兒下決心幫助村姑懲誡下絕慕魂,隻是她也清楚絕慕魂武功奇高,自己未必是他的對手,正不知如何幫助村姑之時,她突然看到,在樹叢中露出一張頑皮稚氣機靈的麵孔,這是一個十多歲的男孩,他要做什麼呢?暢綺兒正納悶著,隻見這個孩子擲出一塊石頭,準確地狠砸在絕慕魂的腦袋上。
村姑趁絕慕魂吃痛之時逃跑,絕慕魂隨後追趕,在行至一棵大樹下時,暢綺兒看到那個孩子古怪地一笑,隨之就出現了一個怪異的場麵:從樹上突然掉下一個口袋將絕慕魂的腦袋套住,又從四方飛出數條繩索緊緊地套住了他的手腳,頓時將絕慕魂吊在了半空中。
暢綺兒本認為,這樣的小伎倆隻怕對絕慕魂不起任何作用的,一個人間的孩子玩的把戲如何能困住法力高超的修羅界太子?可是令她驚愕的是,絕慕魂竟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拚命掙紮著,暢綺兒從口袋上布滿了米粒大小的數不清的火蟻,才知道口袋中一定是放了一個大火蟻窩。
隨著絕慕魂的掙紮慘呼,口袋從空中降落到地上的大糞坑中,那一刻絕慕魂的形象真讓暢綺兒大開了眼界,糞坑中的蛆蟲、穢物粘滿了他一身,他終於掙脫了口袋的束縛,口中眼中眉上發裏幾乎全是火蟻、蛆蟲,不可一世的浪蕩公子絕慕魂失去了往日的瀟灑,幾乎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嚇破膽的膽小鬼。
暢綺兒一時好玩,也想幫這個可愛的小孩子懲治一下絕慕魂,不由地纖指一彈,在糞坑之上布下一道“封”字結,絕慕魂本想用法力衝破束縛逃遁,竟然在慌亂之中衝不破暢綺兒的封字結,多喝了幾口糞水,吞食了不少蛆蟲,這才真正地嚇的魂飛魄散,知道遇見了高人。當他最終狼狽地逃脫之後,暢綺兒差點笑翻了,正想現身與這個機靈的小男孩認識認識。不想小男孩看著絕慕魂的去向,竟然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什麼,隨後飛奔而去。
暢綺兒尾隨著男孩,隻見這個男孩如精靈般地穿梭在山林之中,去勢如電,她真的驚訝了,這個人界男孩身上竟然散發出驚人的靈力與仙氣,天哪,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