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鍵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麴義殺死袁譚,可曹丕不會允許袁譚死。
曹丕拉住袁譚的肩衣:“大哥,算了,我們自己去尋訪那位先生吧。”
“可這家夥分明是在消遣我們......。”袁譚的臉上滿臉怒容,他最討厭被消遣。
“大哥,我知道,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希望你殺了他,麴義將軍是河北名將,在界橋有破敵之功,你們鬧僵了,對誰都不好。”曹丕打起了圓場,也照顧著袁譚的麵子,他知道,如果真打起來,也隻有麴義殺了袁譚的份。
果然,一旁的麴義笑了笑:“小家夥,你小小年紀倒是真的挺能護他的麵子,如果真打起來來,隻有我殺的了他,他若能傷我分毫,我叫他三聲祖爺爺!”
“你......。”袁譚氣的揮刀就要砍他,曹丕在身後緊緊的抱住他:“大哥,聽弟弟一回,算了。”
袁譚方才也是氣急,見曹丕執意拉住他,他便就坡下驢,將刀收回刀鞘:“哼,今日便饒你一命。”說罷,轉身離開,曹丕跟著他身後走著,攔著他避免他回頭和麴義再幹起來。
“那我可謝謝袁大公子了!”麴義對著袁譚的背影喊道,言語中滿是諷刺。
“你再說一遍!”“好了好了大哥他也沒說什麼,他就純粹是謝謝你呢。”
“不過你身旁這個孩子,倒是比你這個莽夫哥哥,更像是個厲害角色。”麴義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升起一抹笑意:“曹家的天才,有意思。”
曹丕現在想的,就是找到那個人,那個麴義所說的軍師。
不知道為什麼,曹丕總覺得那個軍師和那個躲在蘆葦蕩裏的人,是同一個人。
因為先登弩的超遠射擊距離,和那個蘆葦中的人設計的遊戲,有相當強的契合性。
隻要有先登弩,便可以在鄴城演武中製霸,所以說這兩個東西都是相輔相成的,倒也說得通。
曹丕原本想去一次鄴城附近的那個蘆葦蕩,但很快曹丕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翻遍整個冀州,肯定比直接去那個蘆葦蕩尋找而落了個空空如也的下場,要好得多。
曹丕不相信那個蘆葦蕩一定有人,他既然是軍師,那他在蘆葦蕩中巧遇袁紹,實際上隻是一個契機。
袁譚告訴自己,那個人自稱蘆葦,但按照正常情況,這很可能隻是個化名,就像如果他在田裏,他可能就會說自己叫田園,這根本無從考究。
畢竟蘆這個姓雖然有,可田這個姓可要比它大得多啊。
“大哥,能不能讓叔父把那個人的畫像畫下來,然後通緝他,畢竟全冀州通緝的通緝犯,也不在少數。”曹丕說道。
“行啊,麻煩是麻煩,可隻要找到那個人差不多就可以了吧?不過要說最簡單的方法,還是逼麴義把那人叫過來。”袁譚答道。
曹丕搖了搖頭:“不行,麴義一向自視甚高,且能力超群,用他不能以絕對的管轄,平常可以鬆動,待有用之時再用,要不然他如果造反,連通公孫瓚,則冀州危矣。”
“子桓,你很在意我父親的霸業?”袁譚的臉上不自覺的掛上了一絲欣慰:“郭圖屢次向我陳說子桓你要亂我冀州,我一直不信,但多少在心裏還是有所保留,但如今看來,郭圖所言,實乃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