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與秋穎倒吸了一口冷氣。
“還有沒有王法了。”孫彪的冷笑聽起來怪恐怖的。
“你們也知道的,那個叫做淩雲的家夥就是個瘋子。”看得出傅敷應該是想到了某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他手裏的那兩把槍是哪裏來的?”露仁嘉問道。
“我們倆的。”皮夏老老實實的承認道。
“行啦,你們倆可以走了。”露仁嘉說。
這下子不僅是皮夏與傅敷,就連彥組的其他小夥伴都驚訝的看著露仁嘉。
“你居然放他們倆走,這可是這件案子的重大嫌疑人。”最先說話的果然還是王翎,其他人雖然心中有懷疑但還是保持了必要的禮貌。
“淩雲要跟我們玩遊戲,讓他玩就是了,難道你怕了不成?”露仁嘉輕蔑的看著王翎。
“我當然不怕。”王翎越是這麼說,其他人就越覺得他表現的很懦弱。
“你們藏吧,最好藏起來別讓我們發現,不然下次見麵有你們好受的。”孫彪衝著兩個人擺擺手,像是得到了赦免一般,傅敷與皮夏站起來整理好衣服,轉身就離開了這裏。皮夏在臨走前突然轉了個身:“飯錢我們已經幫你們出了,一會吃完你們直接走就行了。”
倆人走後,這個小包間又沉默了起來。
“露仁嘉,我怎麼感覺你們有些莫名其妙。”坐在高彥旁邊的秋穎此時一頭霧水。
“我也覺得很莫名其妙。”露仁嘉笑道。
“聽你們的對話,淩雲似乎用什麼東西威脅了這兩個人,讓他們跟我們作對。”顏俊試圖分析出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不單單是跟我們作對,他們先是借口帶我們去洋人街玩耍,把我們引到了那裏,使我們分散開來。接著,孤立了落單的王翎,欺騙他去廁所附近尋找我們,並且以捉迷藏的名義杜絕了我們用手機聯係的可能性。最後,真正殺死那個白化病人的應該是鳳,不過她當時混在人群中,警察的視線被那群假的目擊證人給遮掩住了,沒有人察覺到真正的凶手其實已經跑了。”高彥說。
“我想的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還有幾個疑點。首先,王翎落單是孫彪與秋欣的惡作劇,當時我們分散開來也是我們自己選的,如果那時候我們抱團不離開他們豈不是毫無辦法了。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麼你覺得殺死人的不是淩雲而是那個鳳。”顏俊開口了。
“首先,他們也沒有預料到我們會到處跑,而根據我的回憶,他們尋找我們花費的時間並不多,這說明他們早就知道我們在哪裏了,肯定有第三個人在監視著我們同時給他們發信號。至於我們會不會四散開來對他們來首並不重要,捉迷藏的話肯定不會讓我們紮堆的,你還記得昨天他們倆給我們買的大份飲料麼,目的就是讓我們多喝水然後想去洗手間。隻要有一個人去洗手間就行了,可是當時我們都分散開了,喝完飲料去洗手間也都是成群結隊的,大大出乎了對方的意料,這才找了落單的王翎下手。至於第二個問題,我覺得露仁嘉說比較專業一些。”高彥看向了露仁嘉。
“死者中槍的部位在太陽穴以上,子彈是朝著斜上方射進去的,應該是一個個子比較低的人射擊的,這也是警察懷疑王翎的原因之一。那個螻蟻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不可能對著那個白化病患者平射出子彈,另外,根據死亡時間來推斷,凶手犯案後並沒有離開那個遊樂場附近,而是在旁邊滯留了一段時間。我今天去見那個淩雲了,昨天他根本就沒有去洋人街。”露仁嘉還是很給高彥麵子的。
“是他自己告訴你他沒去過洋人街的?”王翎問道。
“他的抽屜裏放了一張隻有去現場才能買到的紀念品,需要我再去一趟偷回來給你看麼,嫌疑人先生?”露仁嘉的語氣糟心了不少。
“你偷偷跑去他家了?”王翎震驚道。
“沒錯,我就是偷心之賊,有什麼問題嗎?”露仁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