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儀風光之餘,不忘關切的問她二嫂子冰玉在宮裏的情況如何。二太太知道她話裏有話,心生怒氣,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假笑著駁回去:“三皇子待她極好,什麼都舍得給她。前兒個,三皇子還差人給我送了一對釵花,那上頭的寶石多的都成串了,太富貴顯眼了,平日裏這樣的場合都不敢戴。”
詹儀聽得抖起嘴角。什麼叫‘平日裏這樣的場合都不敢戴’,分明在諷刺她兒子高中探花是小事兒,不值當她尊重。呸,一對破釵頭罷了,有什麼不舍得戴的。詹儀從來就不是個孬的,挨了什麼打,必要雙倍還回去。
“二嫂子別光顧著得好,還得多關心她。宮裏頭雖富貴無比,但日子可未必好過。規矩大不說,裏頭的貴人也多,隨便走路碰著個人都是咱們得罪不起的。”
“你什麼意思?”二太太臉色微變,不滿的看著詹儀。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詹儀低聲回一句,對她從容的笑了笑,轉而揮手叫清玉過來。她站起身,精神的打量清玉,當著老太太和詹家所有人的麵兒好一通讚美清玉。詹儀誇讚清玉的時候,還話裏有話的和另一個人對比。聽得二太太心裏直泛酸,看著清玉的眼神兒都變了。
清玉曉得自己是詹儀打出去的出頭鳥,奈何此刻反駁不了詹儀,暫且受著眾人的目光。詹祀見她似乎不舒坦,連忙跑過來打哈哈,解了清玉的圍。
詹儀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從容淡定的看眼二太太,方轉頭和老太太商量正事。兒子蘇循如她所願高中了,她也便可以開始操心蘇循的婚事。詹儀心裏是有人選,但還要問問老太太的意見,而且這戶人家恐怕還要走老太太這邊的關係,她婆家大嫂子那邊幫不上忙。
老太太看眼在那邊玩鬧的孩子們,才笑著問詹儀到底是哪一家。
詹儀突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話有幾分吞吐。“女兒上次在戶部尚書的府上碰見過一次平樂郡主,十四五的年紀,活潑機靈,可愛至極。”
“哦?竟是她!”老太太驚訝的打量詹儀,心想自己的女兒野心倒不小。不錯!有自己當年要強的性子,敢想又敢做,靠她振興蘇家二房指日可待。
“不瞞母親,女兒琢磨這些世家姑娘很久了,年紀相當的姑娘們之中,唯有平樂郡主最合適。她父親是孝王,那可是聖上的親叔叔,有勢力也有輩分,你大外孫若得幸娶了她,必會富貴亨通一生了。”
老太太笑著點點頭,覺得詹儀的主意確實好。“行,回頭我托人給你安排,大事兒幫不了你,遞個話問問意思尚可。”
“您這就幫大忙了。”詹儀如願了,笑得十分開心。
清玉側著頭托著下巴看著哥哥們下棋,聽了那倆人的談話後,她才端起茶喝。
蘇待輸棋了,不想玩。詹祀棋癮上來了,非讓蘇待找了下家接手才能走。蘇待問了一圈沒人有興趣,便問清玉要不要玩。
清玉看著蘇待滿是希冀的眼神兒,頗為同情他,十分幹脆利落的搖頭拒絕。“不想玩,我看戲。”
“嗯哼,看戲是假,輸不起是真的吧。”詹祀囂張的揚眉挑釁清玉,轉而玩笑的對蘇待道:“你就不該問她,她下棋最爛。”
清玉輕笑,絲毫不介意詹祀的激將。“棋爛又如何,跟棋藝好的人差不了不少。”
蘇待聞此言納悶的轉頭看清玉:“詹四表妹此話又是何意?”
“棋下的太爛,沒人敢與之對弈;棋下的太好,也找不到對手。這結果是一樣的,有什麼分別?”清玉解釋道。
“噗!”蘇循正在喝茶,聽此話,差點全噴了出去。“照四表妹此說,下棋太臭的跟太好的倒是一對兒了。”
“誒?合著我學了大半輩子的棋藝,就跟她一個水平了?”詹祀表示十分不服氣。眾人見他的窘迫之狀,又一陣哄笑。
“行了行了,被你們攪和的不想下了,都收拾下去吧。”詹祀搓亂了棋盤上的棋子,隨後湊到清玉身邊坐下來,才要了一杯茶喝。
清玉嘴角帶著淡淡的的笑問他:“最近外頭有什麼趣聞沒有?說兩個給我聽聽。”
“趣事到沒有,怪事倒有一件!可嚇人了,不止嚇人,還死人了,你敢聽麼?”詹祀問。
清玉似乎很滿意詹祀的回應,笑著點頭,她就想是想聽這個,真不枉她剛才故意攪和了詹祀的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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